霍公子車馬勞頓,需要休息。”
劉遷咄咄逼人,又被淮南王嬌縱慣了,徑直走到大廳中央高聲道:“霍去病,別以為小妹拼命誇你,蘇飛也在給我的信裡把你吹上天,小王就會信以為真。
“有膽的就跟我當眾比武,讓大家夥兒瞧瞧你力壓右賢王世子的刀法到底有多厲害?”
劉安雖然感到有點不妥,但他從來都是個不怎麼有主見的人。聽兒子這麼一說,便又覺得能親眼看看霍去病的修為也是好事,於是並未開口攔阻。
霍去病慢悠悠放下茶杯,撣撣衣衫起身而立。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準備接受劉遷的挑戰時,霍去病卻出人意料之外地往廳門走去。
劉遷怔了怔,問道:“霍去病,你要去哪兒?”
霍去病走到廳門外的石階上,回頭向他投去一縷嘲弄的眼神,猛然拔刀。“鏗!”飲雪魔刀如赤電飛斬,撕碎晦暗,應聲劈在一頭蹲踞在門外的銅獅腦門上。
在眾人的眼睛還來不及追隨刀光看向銅獅時,飲雪魔刀業已鏗鏘入鞘。
霍去病臉上的紅光一閃而逝,若無其事地踱回廳內,默然瞧著劉遷。
劉遷疑惑道:“霍去病,你這是什麼意——”話剛說過一半,門外陡然“砰”地脆響,像是有什麼金屬鍛鑄的東西碎裂。
他連忙向外打量,不由呆如木雞,一張嘴巴張在那裡久久忘記合攏。
那頭將近一人高的銅獅,像是被兩隻無形而有力的巨靈神掌緩緩朝兩邊拉扯著,從頭頂開始,綻開了一道縫隙,一寸寸地張開並迅速往下伸展,最後直抵厚重的底座。
“轟!”重達幾千斤的銅獅徹底地一分為二,側倒在石階上。被劈開的截面光滑如鏡,簡直比打磨過還要光亮。
“啪、啪、啪——”劉陵的掌聲率先在沉寂的廳內響起,滿臉洋溢著喜慰之色。
跟著淮南王劉安也開始鼓掌,在座的門客幕僚急忙回應,登時彩聲四起。劉遷那張酒色過度的臉龐此時已是煞白一片,彷佛眾人的掌聲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世子想不想聽我告訴您一個秘密?”霍去病神情平淡,如同剛剛完成的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人一心要害你我。”他聲音極低,目光瞟向坐在淮南王身邊的長子劉不害。除了受到提醒的劉遷,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
在劉遷反應過來之前,霍去病又朝淮南王欠身道:“王爺,去病有個不情之請。”
淮南王心情上佳,不假思索道:“霍公子但說無妨。”
“刀劈銅獅不過是雕蟲小技,一來它不躲不閃,更不可能像真正的高手那樣拔劍招架;二來去病仰仗寶刀鋒芒,也有取巧之嫌。”
人們聽得一呆,連劉陵都猜不透霍去病葫蘆裡又要賣什麼藥,居然自我貶低,將如此氣勢驚人的刀法說得一錢不值。
“為了讓王爺能更清楚的瞭解我的刀法,也為了印證郡主對去病的讚譽之詞並無誇大,我想請王爺再觀賞一場表演。”
霍去病話鋒一轉,說道:“王爺曾經派遣蘇飛、左吳和李尚追殺雷被,想必他們三位連手的實力應該遠在那個逆賊之上。去病不才,願意以一敵眾,和這三位王府高手當場較量一次,請王爺恩准!”
劉安腦筋一轉,頓時明白過來,霍去病之所以要挑戰蘇飛、左吳和李尚,歸根結底還是由劉遷引起的。只要他能勝過三人連手,那麼誰都清楚這位淮南王世子遠不是霍去病對手。劉遷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
但他還想替愛子留點臉面,一時間遲疑不決,後悔剛才對霍去病應承的太爽快。
不料李尚大聲道:“王爺,我們兄弟三人願意接受霍公子的挑戰!”
劉安只能點頭道:“好,你們就和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