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資、你的成就,必定會遠超北斗宮的所有人!”
“因為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希望破滅了,像一座山轟然倒塌,不可能再站起來。”霍去病悠悠道:“我失去了目標,沒有了信念。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恐怕連麻鋒古他們拿我做肉靶的興致也會逐漸消失。”
折蘭胭無助地看著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少年面前的無力。她記起了他入宮時鼻涕邋遢的模樣;記起了他抱住自己的腰肢,用火熱天真的眼神仰視著她,認真地許諾說長大後要娶折蘭師叔做妻子……
淚眼模糊了霍去病漸遠的身影,她爆發了似地呼喊道:“求求你,留下來!”
霍去病臉上有了一絲令她熟悉的昔日溫存,可很快又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刺疼心扉的一抹冷笑,笑得那樣悲哀,那樣犀利,然後什麼也沒說,催動鋯龍風馭升騰上淒涼的夜空,向著南方逆風而去。
在北方天空迷離遊蕩多年的候鳥終於倦了、累了、要回家了……
“這位是?”率人前來碼頭迎接的是一位玉華殿天師級金帶薩滿,他打量著渾身溼漉漉從水裡走出的霍去病,抑制不住驚愕迷惑的表情向遠道而來的貴賓們問道。
鳩陽婆瞟了眼霍去病回答道:“他是我們在途中抓到的本門叛徒。”
金帶薩滿訝異地“哦”了聲,又聽龍邪禪問道:“呼衍道友,傲霍宮主是否抵達?”
金帶薩滿搖頭道:“還沒有。怎麼,傲霍宮主並沒有和諸位同行?”
折蘭胭道:“宮主一貫喜歡獨來獨往,其實我們和他見面的機會也屈指可數。”
這時後面的小筏也靠了岸,呼衍薩滿引導眾人走出了碼頭。
所謂的碼頭,事實上是在山腳碎石灘上清理出的一塊平地,向北不到三百尺,便有一條石階鋪築的山道陡峭向上,於狹窄的山岩間直抵峰頂。抬頭望去,就如同一柄巨斧將這險峻的雲峰劈開,生生鑿出一條幽深的溝壑。
骷髏頭用靈力替霍去病烤乾了潮溼的衣發,嘀咕道:“這麼高的山得爬到幾時?”
好在走了不過一盞茶左右,呼衍薩滿在山道當中的一座高臺前停下。
在用白玉砌成的高臺欄杆裡,隱隱有一團五色的雲氣浮動,臺下有四名玉華殿弟子守候,見呼衍薩滿到來,齊齊躬身行禮。
首次拜訪玉華殿的麻鋒古小聲問道:“師父,那團發亮的雲氣是什麼?”
龍邪禪回答說:“‘祥雲駕’,能在轉瞬間將來訪賓客託送到山頂。”
“不錯,正是祥雲駕。”呼衍薩滿解釋道:“它是由山底蘊藏的五彩精氣幻生而成。神殿的兩位開山祖師,又分別在山腳和山頂修築了四處法壇招聚雲氣往來接引。不過一旦離開法壇底下的精氣補給,祥雲駕便無法維持太久,所以只能做來短途駁接。要想遊覽群山,還得靠諸位道友的雙腿。”
霍去病登上高臺,就見在正中央離地約有半尺的空中,懸浮著一朵最長距離超過兩丈的橢圓形五彩仙雲,而它的正下方,赫然有一座噴薄著彩色霧氣的雲穴。
這祥雲駕一次最多承載十二人,霍去病被安排在稍後一輪乘雲上山。
等到之前那乘祥雲駕載著鳩陽婆、龍邪禪等人離去後,洞穴下霧氣驟增,迅速在低空凝聚成一朵新的祥雲。
又等了片刻,眾人踏上祥雲駕,加上呼衍薩滿和兩名玉華殿隨行弟子,剛好十二人。
呼衍薩滿剛準備唸誦魔咒操控祥雲駕升空,忽然聽到有人叫道:“等等我——”
從下方山道上風馳電掣地掠來一道人影,還沒看清楚他的樣貌,祥雲駕微微一顫,這人已跳了上來笑吟吟招呼道:“借光、借光,大家擠擠。”
來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矮矮胖胖的身上穿了條花團錦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