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敵軍陣前。他的神情冷酷沉靜,反手掣出傲世神劍指向前方密密麻麻的匈奴騎兵沉聲喝道:“破邪槍,衝陣!”
“唰!”三百親兵整齊劃一地收弓持槍,座下戰馬速度遽增,如一道水線朝前洶湧。
“噗噗——”前排的匈奴騎兵接二連三中槍倒下,頃刻間地上便多了百餘具屍體。
傲世神劍切金斷玉,破開一面面迎來的盾牌,用犀利的劍鋒精準迅捷地割開敵人咽喉。李準、李響兩大李府家將如影隨形,率領部屬強突入陣。
“李衛士令,你來晚啦!”高不識的身影從叢叢敵軍中斜刺殺出,向李敢意氣飛揚地大笑。他雪白色的披風已被鮮血完全染紅,飄動在身後恰似一面威武軍旗。
好像兩支相向而射的離弦之箭,兩股漢軍在山坡上會合,而後轉往西北,繼續不依不饒地將數萬匈奴大軍組成的陣線攪得天翻地覆。
匈奴人沮喪地發現,他們遭遇的是一群從地獄中鑽出的嗜血惡魔。不論如何頑強抵抗,對方的鐵騎總能縱橫馳騁來去自如,不知畏懼不知疲倦更不知死亡與傷痛。
“霍兄。”望見霍去病一身黑色勁裝從丘頂殺到近前,李敢眸中有光微閃,“是否需要小弟替你開道,往南殺出重圍?”
“你說呢?”霍去病向他一笑,陽光下潔白整齊的牙齒如槍刃般閃著光亮。
李敢微笑著一縱坐騎,傲世神劍銀芒橫空又挑落一名敵兵,“那就並肩殺敵吧!”
兩人合於一處沿山坡並排往北,一刀一劍睥睨強仇在天空下構成一幅壯麗畫面。
“嗚——”匈奴人的號角響起。西線大軍整頓陣列齊齊下壓,兩翼與東側的騎兵卻往小丘後撤退集結。顯然祖虎已經意識到衛青大軍將至,開始佈陣應變。
“匈奴蠻子害怕了,弟兄們殺啊!”高不識挺槍呼喝,冷不丁一支冷箭射到,穿破他背上早已散碎的甲冑扎入後腰。
高不識身軀一震,回頭看到一名匈奴三羽射鵰手手握鐵弓,正朝自己張望。他怒目圓睜舌綻春雷,拔出腰間佩劍揮手擲出。
長劍劃過,一束電光穿過數丈空間準確地扎入射鵰手的胸口,高不識這才扯出背上羽箭往地上一丟。
“高統領,忍住了!”僕多打馬追到他身後,不由分說闊山刀“嚓”地一揮將高不識箭傷周圍的一片已呈紫黑色的腐肉整塊剜出。
“僕多,你幹什麼?”高不識疼得額頭冒汗大叫一聲。原來他已殺得昏天黑地,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腰上生出的酥麻感覺。
僕多俯下身用大嘴蓋住傷口,用力連吸數口,往地上吐出一灘黑紫色毒血,再取出酒葫蘆漱了漱口才笑道:“這點皮肉傷就疼得哭爹喊娘,你可不如我老僕!”
高不識也已醒悟過來,臉上不由一熱。就在數日之前他還為了違紀飲酒之事險些和僕多火拼,眼下對方卻冒著被毒血感染的危險救自己!
“老僕……”高不識注視著僕多黑黝黝宛如凶神惡煞般的臉膛,說不出話來。
“別像個娘們,跟老子一塊殺敵去!”僕多豪放笑道,舉刀殺向前方。
日頭由中天而往西,戰局也進入了白熱化。
為了阻止敵軍重新列陣集結,霍去病李敢和蘇建不停率軍衝擊兩翼匈奴騎兵,以小丘為中心來回絞殺,一次次打亂祖虎的部署。
但他們的傷亡也在迅速地增多,尤其是蘇建帶來的三千右軍拼到現在已剩下不到幾百騎,而且人人帶傷疲憊不堪。
“轟隆隆!”不知何時,東南的天際傳來滾滾雷鳴,瀰漫的黃塵遮蔽了半邊天空,李廣的五千後軍主力經過半天近乎瘋狂的急行軍終於趕到。
“原來如此——”馬背上的刑山遙望漢家大旗,若有所悟地輕聲說道。
“你說什麼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