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什麼替他遮掩?”
高凡聽得都呆了,作夢也沒想到一場對霍去病的討伐,居然會莫名其妙演變成這種北斗宮門下向宮主傲霍興師問罪的場面,自己這邊的三個人反倒成了配角。
他不由悄悄瞥向霍去病,就見這傢伙默不作聲站在一邊,看神情好似在隔岸觀火。
“你的問題真不少。”傲霍心平氣和道:“還有嗎?”
“有!”龍邪禪接茬道:“最關鍵的一點,我們想知道師兄身為匈奴人,心裡究竟偏向哪一方?因為我們沒人願意此次長安之行,到最後是以全軍覆沒作為收場!”
“對,就是這話!”科槐匈贊同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何總偏袒那小漢狗?”
傲霍凝視兩人半晌,忽然笑了起來:“這麼說,我讓你們非常不滿?”
“不敢。”龍邪禪道:“只要宮主答應處決霍去病以明心跡,小弟願負荊請罪!”
“笑話!”傲霍神色驟然轉冷道:“我為什麼要殺霍去病?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科槐匈一呆,按捺怒氣道:“你終於承認了?好,你捨不得殺,讓我來!”
“誰敢!”傲霍面露殺氣,寒聲斷喝道:“你和龍邪禪想造反嗎?”
折蘭胭見雙方越鬧越僵,忙向蘭奢晏道:“師姐,你快勸勸他們吧!”
蘭奢晏點頭離座,走向場中道:“科槐、龍師弟,你們這是幹什麼?”
科槐匈粗聲道:“幹什麼?我還不曉得傲霍師弟他想幹什麼呢!”
蘭奢晏伸手握住傲霍右臂,勸解道:“師兄,這裡讓我來處理吧。”
突然,她右手一抬,手中抓著的一柄匕首,迅猛絕倫地深深刺入傲霍背心!
傲霍低吼扭頭,蘭奢晏拔出匕首飛退三丈,以防他臨死前暴起反撲。
“師妹?”
“師兄!”
廳裡的人都驚呆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蘭奢晏竟會向傲霍下殺手,即使傲霍自己亦露出詫異之色,深吸一口氣道:“為什麼?”
“因為……”蘭奢晏全神貫注地緊盯傲霍,回答道:“這位子早該換人了。”
“您還能堅持住嗎?”霍去病出手如電,已封住傲霍傷處附近的穴道,問傲霍道。
傲霍搖搖頭:“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她是不敢動手的。”
霍去病的表情看不出是悲是怒,低低道:“至少您不能死在這些人的前頭。”
傲霍一笑,聽懂了霍去病話裡的意思,說道:“蘭奢,我曾經懷疑過鳩陽師姐,也注意到了龍師弟,可沒想到這一刀會出自你的手。你想當宮主?”
“不是我,而是他!”蘭奢晏指向龍邪禪道:“他比你更有能力做好北斗宮的宮主——有資格不代表有能力,這話是你剛剛教會我的。”
“原來你們早已狼狽為奸了。”傲霍自嘲一笑道:“我竟然一直被矇在鼓裡。”
折蘭胭面色雪白,看看科槐匈和龍邪禪,又看看傲霍低呼道:“怎會這樣?”
科槐匈也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向蘭奢晏出手,還是袖手旁觀。
龍邪禪拍拍他的肩膀,輕輕道:“科槐師兄,你照顧好折蘭,這裡的事不必管了。”
一提到折蘭胭,科槐匈登時從心底裡湧出怒火,喝問道:“傲霍師弟,折蘭肚裡夭折的那個小雜種是不是你的?”
“科槐!”折蘭胭羞得無地自容,失色叫道:“你胡說什麼?”
霍去病眸中神光遽地射向折蘭胭,嘿笑道:“看來我不必替人背黑鍋了!”話音未落,他猛然出手抓起奇鳳雨和高凡,運勁擲向廳外道:“走!”
龍邪禪冷笑道:“霍去病,傲霍完了,你也活不成!”
蘭奢晏急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