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絲毫眉目,各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煩躁。
正這時西首的天際雲層翻動,隱隱有流光異彩閃爍不定,只是隔得極遠,無法察知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敢道:“霍兄,咱們趕過去瞧瞧如何?總好過在這裡漫無頭緒地查詢。”
當下三人御風而起,加快身速往西邊趕去,行出大約三十里,遙遙望見前方的大澤中有一男一女激戰不休。方才所見的各色炫光,正是兩人施展的諸般法術所煥放出的異彩。
李敢一眼認出那少女便是金峨。對面與她交手的青年男子矮矮胖胖並不認得,但修為好生了得,似是魔門一脈。
他見金峨催動九天應元神鸞揮灑自如,穩佔上風,也就不急於上前助陣,與霍去病和龍城公主落下身形遠遠觀戰。
那矮胖青年自是金不炎。他額頭汗水涔涔滴落,被金峨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正在心裡暗暗叫苦。眼角餘光掃到霍去病與龍城公主,不由且驚且憂,大叫道:“霍兄,快叫這瘋丫頭住手,小弟有話要跟你說。”
霍去病哈哈笑道:“抱歉金兄,你找錯人啦!這位峨郡主,可不會聽霍某的話。”
話雖這麼說,霍去病心中卻也暗自驚詫,金峨的巫功何以精進得如此厲害,金不炎幾乎竭盡所能仍不免落得下風。
那邊金峨也已察覺三人的到來,嬌叱道:“死胖子,你還想叫人來幫忙?”
金不炎苦著臉道:“好姑娘,算是有眼無珠冒犯大駕行不行?”
金峨收了九天應元神鸞,冷哼道:“看在你是霍去病狐朋狗友的份上,饒你一回。”
金不炎如釋重負,抬袖抹了抹額上熱汗乾笑道:“想來峨郡主也是受了黃帝九鼎的昭示才來這裡吧?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金峨板著臉沒好氣地道:“誰和你這死胖子是一家人?”
金不炎連碰釘子心下惱恨,訕訕一笑轉過臉去說道:“公主殿下,敢情水柔神鼎就在你身上。那日玉後在大家夥兒面前演了好一齣戲,卻害得霍兄背了黑鍋。”
龍城公主點頭承認,當時她與霍去病已突圍而去,自不知玉後將水柔神鼎嫁禍在霍去病的頭上。
李敢低聲與金峨寒暄幾句,又揚聲問道:“如此說來,閣下也有一鼎?”
金不炎笑嘻嘻道:“不錯,小弟祖上曾是韓王客卿,機緣巧合也曾獲取一尊神鼎。”
李敢頷首道:“這麼說來,我們手頭至少已有五尊神鼎,不知剩下的又在何處。”
霍去病說道:“都在我這兒。”
金不炎一愣,驚嫉交集道:“原來霍兄手裡就有五尊神鼎,佩服佩服!”
金峨道:“既然黃帝九鼎已經聚齊,咱們便把握時機找高天門吧。”
李敢問道:“我們誰有高天門的線索?”
金不炎聳聳肩膀,道:“別人不曉得,小弟眼下卻是兩眼一抹黑。本以為峨郡主的巫域妖人,想擒下逼問,結果小弟無能,碰了一鼻子灰。”
金峨見霍去病似笑非笑地朝自己看來,冷冷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李敢微覺失望,說道:“諸位,咱們既是為了同一樁事而來,就應捐棄前嫌,同舟共濟。不管個人的立場如何,也不論先前有何恩怨,現在都不是計較的時候。”
霍去病微笑道:“李兄的話霍某贊成,諸位以為如何?”
龍城公主回答道:“我沒意見,正該如此。”
金峨道:“就怕有人心懷叵測,陽奉陰違。”
金不炎滿不在乎地嬉笑道:“峨郡主指的是小弟麼?此處有兩位大漢將軍,還有一位公主和一位郡主。只有我是一介白丁,哪敢在諸位面前放肆?”
李敢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