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心情奇佳,和魯鵬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魯鵬有點尷尬地應了聲,問道:“小霍、小高呢?他們回來沒?”
厲虹如指指霍去病的房間,鼓起櫻桃小嘴道:“這傢伙,睡得像頭豬。”
“背後說人壞話不是淑女所為。”房間裡傳來霍去病的聲音。
“豬,快起床,本小姐還等著你請客喝早茶呢!”厲虹如從視窗跳出。
“小霍,乾脆連我一塊兒請了吧。”魯鵬精神一振,“老子餓得心裡直髮慌。”
“你把一百兩金子全賭輸了?”厲虹如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魯鵬。
“這個……開始是贏的,後來遇見一個高手,我也沒辦法。”魯鵬搔搔頭上的亂髮,搖頭說:“昨晚運氣太背,好幾局明明要贏了,可還是教人家扳了過去。”
“那叫釣魚,除了你這傻瓜,三歲的小孩都能懂。”霍去病推門出屋,換了一身黑緞長衫顯得格外精神。
連一向眼光挑剔的厲虹如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實在很會穿著打扮,一旦擺脫酒鬼的頹廢模樣,再配上英俊的臉龐和壞死人的微笑,全長安城的女人都要有難了。
“我一定得看緊這頭色狼,不能讓他像在定襄的時候那樣胡作非為。”她猛然感到一種強烈的正義感在胸懷中激盪,好像長安城萬千女子的名節清白都已維繫到了自己的身上。
“誰說的?”魯鵬道:“小霍,把你的一百兩金子全部借給我,今晚老子一定要找那傢伙再賭一回,連本帶利全給贏回來!”
“不對,小霍最多隻能借你五十兩。因為另外的一半他已經作為酬勞付給我了。”高凡滿面春風地走進來,很遠的地方就能聞到他衣服上散發出的脂粉氣息。
“哈,走馬章臺的高色狼終於想著回來了。”厲虹如道:“你好像很得意?”
“那是當然。”高凡神采飛揚,“你們不知道,我在涵玉閣有幸遇見了一位紅粉知己。我們秉燭夜談了一個通宵,她彈琴我唱和,臨了我還送了她一首小賦:‘涵玉有佳麗兮遺世而獨立,北地有遊子兮滿腹而經綸……’”
“直說吧,這一晚你花了多少錢?”魯鵬打斷了高凡的雅興,開門見山地問道。
“俗,太俗,相當俗!”高凡很不屑地瞪視魯鵬,“這種際遇,這種情感,怎麼能用充滿銅臭味道的金錢衡量?唉,我只後悔良辰苦短,未能盡興。”
霍去病冷冷道:“你應該後悔沒把那些古董偷出來換錢,身上的銀兩太少,一個晚上便罄盡所有,最後被人用一錢不值的微笑趕出大門。”
“不是所有。”高凡一指霍去病身上道:“你這兒不是還欠我五十兩金子沒給嗎?”
“什麼?”厲虹如失聲道:“你一個晚上就把一百兩金子全花在了那裡面?”
高凡道:“那位紅杏姑娘和我聊起了她悲慘的身世遭遇,堪稱感天動地。我不願這樣的好女孩兒誤入風塵不可自拔,就把身上帶的金子毫不吝惜地拱手相贈,希望能夠幫助她早日贖身,脫離苦海。”
“不可自拔的是你吧?”霍去病冷笑,“你不覺得她很有可能是在欺騙你嗎?”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高凡勃然怒道:“你怎麼可以玷汙紅杏姑娘聖潔高尚的品行?她是多麼可憐多麼不幸的一位清純少女?你竟忍心往傷口上灑鹽?我深以有閣下這樣的朋友為恥!”
“這傢伙比我還不可救藥。”魯鵬覺得有高凡在,自己心裡好受多了。
“所以,為了彌補你對紅杏姑娘的不敬,趕緊把欠我的五十兩金子掏出來!”高凡義正辭嚴地向霍去病伸手要錢。
“好啦,別吵了。”厲虹如解圍說:“趕緊喝完早茶,咱們還要去拜會李老將軍。”
“喝早茶沒問題,拜會李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