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父親是鐵了心要將自己留在這裡三日,到那時一切已無可挽回。
想起如今朋友們正身處險境命懸一線,自己卻躺在這裡無能無力,千葉小慈忽然靈機一動,朝外叫道:“喂,進來一下!”
“什麼事?”那個負責留守的人問道。
“我要小解。”千葉小慈佯裝焦急地道:“快點,就要忍不住了。”
門開啟,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望著千葉小慈道:“小姐,您最好別耍花樣。”
“什麼花樣,難道我該尿在褲子裡?”千葉小慈冷哼道:“我父親臨走前可是有交代,要你好好照顧我。你現在不管我,就等著倒楣吧!”
年輕男子猶豫道:“小姐,我當然願意照料您。但也請不要為難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千葉小慈瞪著他道:“難道我要小解是在為難你?”
年輕男子耐著性子道:“我會幫您解開穴道,但您可別想逃跑。”
千葉小慈冷冷道:“有你凶神惡煞地守在外面,我怎麼逃?”
年輕男子點點頭,花了會工夫,幫千葉小慈解開手腳上的穴道。
千葉小慈起身活動痠麻的手腳。果然,對方留了心眼,並未解開丹田的禁制,這樣一來她雖然行動自如,但卻無法使用真氣,基本上和常人無異。
她衝著他揮揮手道:“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不懂禮數嗎?”
“是,小姐。”年輕男子苦笑著退出屋子,將門虛掩,凝神傾聽裡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就聽千葉小慈在屋裡道:“好了,你進來吧。”
年輕男子暗鬆口氣,推門走進屋裡。可沒等他另一隻腳踏進門檻,猛感面前惡風拂動,一隻黑乎乎的糞桶往臉上打來。
年輕男子大吃一驚,想到那裡頭極有可能裝著穢物,急忙閃身揮掌,拍飛糞桶。
“砰!”
糞桶滾落到牆角,並沒有穢物濺出。當他察覺中計之際,一把鋒利的峨眉刀已頂上脖頸,耳畔聽到千葉小慈冷冷警告:“別動!”
年輕人大感後悔,可在峨眉刀的挾制下也只有認栽,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張嘴!”千葉小慈用刀抵住他的喉嚨,將一顆藥丸塞進年輕人口中。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年輕人心頭一凜,卻不敢掙扎,任由藥丸化作液體順著喉嚨流入胃裡。
“你守了我大半夜,實在辛苦。現在該好好睡一覺了!”千葉小慈用手一推年輕人,喝令道:“上床,躺下!”
不一會兒藥力生效,年輕人躺在榻上酣然睡熟。千葉小慈又等了會兒,才慢慢收起峨眉刀,伸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珠。
她不敢在屋裡久留,走進無人的院子裡反手將門帶上。
千葉小慈回頭望了望屋子,心裡默然道:“父親,對不起,但我必須要救他們!”
第四章 最黑的時刻
後半夜了,雨勢慢慢減小;長安郊外一條泥濘的黃土路上有人走過,路的盡頭是一棟坐落在山麓的清幽宅院,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門口懸掛的燈籠。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身影來到門前,伸手扣動門上的銅環。
“找誰?”門裡探出一個老翁,上下警惕地打量著來訪的不速之客。
“我替霍去病來赴約。”來人淡淡地回答道。
門關上了,過了一會兒,宅門再次開啟,還是那老翁站在門內,手提燈籠說道:“你跟我進來。”
來人跟在老翁身後走進宅院,穿過前宅來到一間後廳門外。
廳裡只有五個人,左首一個老嫗,她的下首是一位相貌俊秀的中年男子,神態瀟灑飄逸。兩人對面坐了一對中年夫妻,男子魁梧粗豪,女子柔弱小巧,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