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道:“小弟不知道李兄對喝酒打架這種事也有興趣,下次一定記得事先通知。”
0奇0還刀入鞘,他邁步走過李敢身邊,朝酒庫外行去。
0書0李敢站立不動,待霍去病走到酒庫門口時忽然問道:“霍兄,你有空麼?”
0網0霍去病停步道:“怎麼,李兄還想請我喝酒?”
0整0李敢笑了笑,道:“小弟那兒準備了一些好茶,不知霍兄是否肯賞光?”
0理0霍去病回過身來,目光凝鑄在李敢的臉上,笑道:“那敢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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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果真是好茶,碧綠的水光裡盪漾著怡人的清香。不過李敢的客人除了霍去病以外,還另外有二十多位禁衛軍官,一個個正襟危坐低頭啜茶,整座大堂裡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李敢放下茶盞,轉頭問侍立在身側的李藩道:“該來的都齊了吧?”
李藩俯身答道:“一共二十六人,全部到齊。”
李敢伸手取過一張名單,一邊打量一邊道:“你再核對一下,事關身家性命,可錯不得。”
底下的一眾禁衛軍官聞言,俱都愣了愣,有些詫異,也有些緊張地望向李敢。
李敢的視線從眾人臉上徐徐拂過,似乎要將名單上的名字和眼前的人臉一一對上號,最後滿意地頷首道:“一個不差。”
他放下名單,問霍去病道:“霍兄想不想知道,小弟為什麼要請人喝茶?”
霍去病瞟了桌案上攤開的名單一眼,說道:“莫非是李兄喝茶怕冷清?”
李敢嘿然道:“霍兄真會說笑。實不相瞞,有人許小弟以高官厚祿,要我聯絡名單上這些人裡應外合控制皇宮,霍兄覺得如何?”
霍去病笑著拱手道:“恭喜李兄就要得償所願,飛黃騰達了。”
李敢不置可否地搖搖頭,意態閒適的將茶盞捧起。
“砰!”
大堂兩邊的側門,被人大力踹開,露出一排排張弓搭箭的禁衛軍,一支支箭矢寒光爍爍,遙遙對準場中的數十名禁衛軍官。
眾軍官駭然變色,其中一人跳起身叫道:“李衛士令,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敢低頭輕輕吹著茶盞裡的茶沫,淡淡答道:“李某奉旨除奸——”
一軍官掣刀闊步衝向李敢,罵道:“李敢,你這卑鄙小人,孫某跟你拼了!”
李敢靜坐不動,卻見那軍官走了兩步猛然身子一顫,手中軍刀“噹啷”墜地,撫著胸口搖搖晃晃瞪視李敢,驚怒交集道:“你、你敢對老子下毒?”
李敢看著那軍官,神情就像一隻貓在注視垂死的老鼠,將茶盞輕輕一放,輕描淡寫地道:“聽說過‘沸骨散’嗎?喝了它,走時也好少些痛苦。”
李藩得令,朝大堂兩側的弓箭手喝令道:“射!”
“鏗鏗鏗鏗——”一串密如疾雨的絃聲顫響,無數支利箭離弦而出。
大堂內慘叫怒吼聲此起彼伏,鮮紅的血珠如水花般四處飛濺。
照理說這二十六名禁衛軍官亦非庸手,無奈身中沸骨散手足痠軟渾身無力,更如何抵抗這波兇猛異常的箭雨?
沒多一會,慘叫與怒吼聲越來越微弱,直至一片死寂。惟有殷紅的血水在地上汩汩流淌,交匯成河。
“這些都是田玢安插在宮內的人。”李敢拿絹帕抹了抹嘴邊也許並不存在的茶漬,向霍去病解釋道:“我是按陛下的密旨行事。”
霍去病望著滿地全身插滿箭矢的死屍,冷冷道:“一個不留,這難道是陛下的意思?”
李敢不以為意地一笑道:“所以我才特地請霍兄來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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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霍去病離了皇宮。街道上已經戒嚴,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