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閃爍的五光琉璃寶燈,臉上一方猙獰的青銅面具遮掩著她的容顏,神秘而秀逸。
“殺!”無頭鬼將長刀揮舞,四排鬼武士座下的鬼騎騰空躍起,迎向白衣女郎。
“嗡!”五光琉璃寶燈在白衣女郎手下滴溜溜飛速轉動,濃烈的霧氣像焦油似地被點著,轉瞬形成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吞沒了鬼武士。
火光中,二十八名鬼武士的身影扭曲幻滅,被毫不留情地焚為青煙。
“海動火!”無頭鬼將怒聲咆哮,高舉長刀削向白衣女郎挺茁的胸口。
白衣女郎左手雙指翻轉,亮出又一道金色光符,振腕輕拋,飄向無頭鬼將手中長刀。
“哧——”光符落在刀刃上,燃起一簇奪目的金焰,堅硬寒冷的刀身迅速融化,一滴滴黑色的金屬水珠密如雨點朝下滴落,彈指就消融大半。
“啊!”無頭鬼將痛吼拋刀,右手“嗤嗤”冒泡,像是一鍋煮開的熱粥。
“喀!”飲雪魔刀揮過,盡殲碧籠引魂燈陣的霍去病鋯龍雙翼暴展,迴旋飄飛到無頭鬼將背後,一刀切開重甲,將他小山般的身軀橫截成兩段。
“咄!”無頭鬼將盔甲散作一汪烏光灰飛煙滅,從裡面蹦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骷髏頭,應聲墜落在青石條鋪就的地面上,骨碌碌跳動滾翻。
“嗚嚕嚕,咕——咕……”黑白無常驚惶失措地鬼叫著掉頭便逃。
霍去病振臂擲刀,一式“元戎歌吹”經天掠過,利落斬下黑白無常的兩顆頭顱。
“嗚——”隨著這兩鬼的魂魄變作綠色的遊光飄散,街上重新恢復寂靜無聲的原貌。
飲雪魔刀赤芒裂空,迴轉主人手中。
不遠處,那骷髏頭兀自不管不顧,玩命似地滾向路邊的水渠,突然前方出現一雙靴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霍去病用飲雪魔刀壓在骷髏頭蓋骨上,戲謔低笑道:“原來還是長了個腦袋的鬼。”
那骷髏頭被刀刃壓得無法動彈,結結巴巴討饒道:“別、別殺我……”
“那留著你又有什麼用呢?”霍去病用飲雪魔刀輕輕敲打骷髏頭腦殼,想了想道:“嗯,回頭可以找人加工一下,做成夜壺,也算廢物利用吧。”
“士可殺不可辱!我可不是廢物,好歹也算三百年道行的黑盔鬼將!”骷髏頭似是受到了莫大侮辱,羞怒道:“青紫白黑金——本將面前,三五個白袍鬼將壓根不在話下!”
“哦……失敬、失敬!”霍去病收起飲雪魔刀,蹲下身一臉肅容說:“像老兄這樣的鬼才卻幹些跑腿送信的小差事,實在有點兒委屈。”
“可不是嘛?”被霍去病一捧,骷髏頭大生同感地附和說。
“可他為什麼要派你來抓我?”霍去病皺起眉頭,很不解地向骷髏頭虛心求教。
“誰讓你殺了蘇飛?他是我主人最得意的心腹之一。”骷髏頭一高興,立時口無遮攔,滔滔不絕道:“還有今天上午偷襲世子府的刺客,也是我主人的手下。只要我的主人招呼一聲,淮南王府八百門客至少……哎喲,我怎麼告訴了你這麼多?”
“你雖然做了鬼,反應倒挺快。”霍去病道:“你的主人也一定是位十分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那當然,我主人可是位深藏不露的天巫!只要他動一動小指頭,就能教你完蛋!”
“現在快要完蛋的是老兄吧?”霍去病臉一冷,語氣裡含著殺機道:“聽說惡鬼最怕狗血,我卻從沒見過。今天總算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骷髏頭大駭叫道:“千萬別試,你把我腦袋往裝狗血的銅盆裡一泡,我就完了!”
“誰是你的主人?”霍去病用三根手指鉗起骷髏頭,抓到面前森然逼問。
“是伍先生……真是他,我沒騙你!要不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