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這不吃些東西怎行!”小然子哎喲一聲道:“主子你放心就是,奴才這次可真去了。”說完見慧珠橫眼看來,一股煙兒的溜了個不見。
見小然子去了,慧珠也不耽擱,忙起身洗漱,又換了身貴妃的朝服,簡單用了幾口吃食,徑去了正殿等弘曆過來請安。未等片刻,弘曆還沒過來,就聽宮監來報李氏、索卓絡氏、慧雅來了,慧珠忙讓命人領了進來。
三人行禮坐下,寒暄說下一陣後,李氏恭維道:“恭賀娘娘,臣妾等人昨日去看了四福晉的妝奩十年之內可沒人能與之相比。而且四福晉不僅家世好,還是一等一的好性子。”慧珠謙虛了幾句,道:“累了嫂嫂們昨日今日的忙,大早就得進宮。”三人忙起身,索卓絡氏先道:“娘娘這是哪的話,鈕鈷祿一大家子全是靠了娘娘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走出誰人不高看臣妾們一眼,這也全是託娘娘的福。”
正說著,只聽殿外宮監尖子嗓子喊道:“四阿哥到……”
來了!慧珠心下一喜,連忙矚目往門口看去,須臾,就見弘曆身著一襲金黃色為底,以片金緣,繡文為九蟒,據左右開的皇子蟒袍,昂闊步走來。身姿漸挺,眾人卻只覺目眩,晃眼看去,彷彿來人是踏著金輝而來。待人近至眼前,才只是殿外的陽光映著身上的金黃,迷惑人眼。然,曉是如此,眾人也不得不暗讚一聲,好一身風流氣度,好一位風華少年郎。
唰——只見弘曆箭袖一彈,屈右膝跪地,左膝隨之屈躬俯,動作乾脆利落的向座上的慧珠,行下二跪六叩之禮,口裡呼道:“兒臣弘曆請額娘金安,聆聽訓辭。”聞言,慧珠心裡一陣百味雜陳,鼻內接著又是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就要流出來。
眾人大驚,齊叫道:“額娘(主子、娘娘)”高聲巨響,慧珠一怔,忙撇過偷試淚,微有抽泣道:“本宮無事,這是高興……我兒長大了……”哽咽的話未完,只聽一聲嬌喝,隨即身著固論公主朝服,頭戴孔雀飾東珠朝冠的寶蓮跳出來,擋在慧珠、弘曆二人中間,撇嘴道:“都要娶嫂嫂了,還惹額娘哭,真不像話!”說著,眼珠兒一轉,往前微微彎下身子,湊到仍跪在地上的弘曆跟前,好奇道:“聽說嫂嫂給四哥你長臉了,帶了很多好東西?”
弘曆濃眉一挑,戲虐之色晃過黑溜溜的園眼,復又擺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安慰道”寶兒放心,你是四哥唯一的寶貝妹妹,幾年後等你出嫁時,嫁妝一定比你嫂子豐厚!”寶蓮已是十歲的大的姑娘,也只曉些事了,一聽弘曆這話,登時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指著弘曆“你”了半陣也無果,卻又見眾人好笑的看著她,這小臉立刻更紅了,轉個身一下子撲進了慧珠的懷裡,悶悶道“額娘,四哥壞”
聽了這話,眾人“哧';的一聲輕笑。
慧珠看著一雙兒女嬉笑的模樣,亦是破涕為笑,大感安慰的安撫了懷中的女兒,又拉起跪在地上的兒子坐到身邊,一雙眼睛就似不夠用般,目不轉睛的盯著弘曆直看,至於說了什麼,到後來自個兒也不知道,後,直接宮人來喚吉時到了,慧珠這才放開弘曆,讓他離開。
滿人習俗成婚當日新媳婦是不見公婆,而當天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照例也不可以見新媳婦。因此,慧珠母女和李氏等三人在景仁宮用過晚飯,就起身去了儲秀宮,與烏喇那拉氏一同應酬命婦女眷。
宮裡眾女眷說笑不止,宮外步軍統領肅清了迎親的道路。至吉時降臨,茗微坐上紅緞妝點的八抬彩轎一路由內務府總管、護軍參領分別率屬官與護軍前後導護,前面又由弘曆坐在高頭大馬上迎親。
天色漸黑,宮人稟道喜轎進宮門了,眾女眷起身離開,向張幕結綵、設有宴席的重華宮行去。
不多時,原本言笑晏晏的儲秀宮安靜了下來,透過開啟的殿門、窗樞清晰可見暗幕的夜空禮花絢爛,耳內也能清楚的聽見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