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跟著同上了馬車。直到“噠噠”的馬蹄聲響起,方艱難的閉上雙眼,回想起昨日生的事,囁嚅的說了出來。
今日午後,皇上去了十二爺的府看三阿哥,他就守在門房外面候著,也不知親父子倆在談些什麼,大約大半個時辰後,裡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執聲,緊接著就是一陣瓷器等物哐啷落地聲。
當時,他在外面是聽得驚心動魄,卻苦於無奈皇上的吩咐,只得焦急的等著。不想就在這時,只聽屋內出一聲大叫,他忙慌得找人撞開了房門,直直衝了進去。
回憶到這,小祿子全身止不住的泛起了顫抖。他還清晰的記得,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心似乎停止了跳動,只能呆呆的看著三阿哥倒在一片混著血液的瓷器器中,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無比恨意地盯著胤禛,喘著粗嗝的大氣。
再然後······不待他反應過來,三阿哥已經斷氣了!
慧珠攸的猛抽一口氣,牙關上下咯咯的打著哆嗦道:“你是說······皇上失手錯殺了弘時?”
話音剛落,小祿子下一瞬就暴跳起身,怒目相瞪地喝了一聲“不”,半響過後,才在慧珠驚訝的目光下,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愣愣的跌回了座位上,神情渙散道:“虎毒還不食子!皇上對三阿哥傾注了多少心血,是不會弒子的······”慧珠一怔,隨即又似贊同的點了點頭,便將目光移至窗外,看著暗幕的天色漸漸籠罩住京城上方。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是相對無言,各自沉浸在思緒裡,不覺就到了履懿親王府。慧珠也不與允祹福晉多做寒暄,匆匆進了府內,朝弘時生前的院子趕去。
到了房門前,只見門扉緊閉,門前人煙稀少,只有弘時的一妻一妾麻木的跪在階下。無丈夫子嗣傍身,她們兩人往後只怕也無好日子可過;然,此時的慧珠根本無暇顧及剛失去丈夫的兩人,徑直拾階而上,不怠半分遲疑的推開了門栓已壞的兩扇大門。
“滾出去!”一道冷森森的低叱從幽暗的屋室內傳出。
慧珠雙腳剛邁過門檻,還不及適應眼前的黑暗,冷不防胤禛出聲,不禁僵了下身子,忙藉著門扉半開的光線,循著聲音看去。須臾片刻,就見一抹黑色的身影背對著她坐著,不由一喜,張口就欲喚他。
不料一聲未出,胤禛已暴喝道:“出去!”說著,一個黑物向她扔來。就著院子裡亮堂的燈亮,慧珠見一道白光晃眼而過,眼尖的瞧出是一盞茶碗,反射性的一面王一旁閃去,一面驚聲叫喊。
“娘娘!”外邊聞言,迭聲叫道。
胤禛聽見驚呼,隱在黑暗下的身影動了動,冷聲質問道:“你怎麼來了?”慧珠心有餘悸的撫上胸口,朝外頭道了句無事,又猶豫著關上了門,阻絕了外邊的目光,這才虛眯著眼睛,試探性的往胤禛那頭一邊走去,一邊道:“臣妾是擔心您。”
一語未了,胤禛忽的冷笑一聲,嘲諷道:“擔心朕?擔心得你會幾日不現身,擔心得你從未問過朕的去處!”
過問?難道讓她去過問他和老氏的種種!慧珠勉力舒緩口氣,只當胤禛不過是借題揮,不應理會,遂復又摸黑前行,並打算重新開口,卻挺胤禛譏笑道:“朕對你透露頗多,你也曉得你如今的地位是難以動搖。罷了,朕冷血無情,你有兒子傍身得保以後的榮華,疏遠朕也是人之常理……至於你口中的擔心就免了,你,走吧!”
慧珠心裡驀地一痛,即刻卻生出一種急切,讓她快步朝胤禛走去,急急辯駁道:“臣妾不願成了她們一樣,只有不去主動,或是疏離!畢竟您和老氏她。。。。”猶未 說完,慧珠似遭至雷擊,全身僵在當場,不再言置一詞。
“海歌?關她何事?”胤禛心思深沉,話剛一出口,便已明白過來。
海歌!
心裡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