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廷封了世子,就斷了年家的想頭;或是年氏一直未有生育,亦是斷了年家的想頭。
想到這裡,慧珠心裡驚慌,更不敢隨意答話,免得在此事上惹上一身腥,她德妃身居高位無需擔責,可自己卻沒有德妃如此身份勢力。
德妃滿意的看著慧珠雖然極力隱瞞著自己的驚異,可神色間終是不自然,便知慧珠是聽進她說的話了。如此,德妃素來是個有心計的,甚至點到即止的含義,也不多說,又恢復了先會的慈愛,拉著 慧珠扯了半晌閒話,方讓慧珠母子離宮告辭。
冬天日短,從宮裡出來,坐上回府的馬車時,天黑沉了下來,被封隨著殘陽西斜,也越刮越緊,就算坐在放著炭盆,鋪著厚褥子的馬車裡,也能感到一股冷意襲來。
慧珠聽德妃這樣說,心裡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胤禎率領大軍援藏,四川挨在西藏南邊的,勢必需要四川總督年羹堯的支援,且昨年前京裡就在盛傳年羹堯升遷,是於對西藏用兵的原因,現在德妃如此說話,豈不是與這事有關,若弘曆被朝廷封了世子,就斷了年家的想頭;或是年氏一直未有生育,亦是斷了年家的想頭。
想到這裡,慧珠心裡驚慌,更不敢隨意答話,免得在此事上惹上一身腥,她德妃身居高位無需擔責,可自己卻沒有德妃如此身份勢力。
德妃滿意的看著慧珠雖然極力隱瞞著自己的驚異,可神色間終是不自然,便知慧珠是聽進她說的話了。如此,德妃素來是個有心計的,甚至點到即止的含義,也不多說,又恢復了先會的慈愛,拉著 慧珠扯了半晌閒話,方讓慧珠母子離宮告辭。
冬天日短,從宮裡出來,坐上回府的馬車時,天黑沉了下來,被封隨著殘陽西斜,也越刮越緊,就算坐在放著炭盆,鋪著厚褥子的馬車裡,也能感到一股冷意襲來。
慧珠裹緊了身上的貂皮斗篷,將弘曆圈在襯裡翻毛皮的斗篷內,頭腦裡清晰的回想著德妃的話,不由越想越位心驚。不愧是多年在深宮裡浸淫的德妃,抓住一個人的七寸,利用王府婦人想讓自己兒子襲爵的心思,讓她自個兒做手腳,或讓弘曆襲爵,或讓年氏不得生產,從而在年羹堯和胤禛的關係上劃一道裂痕。事後,就算她事蹟敗露,也只是她為了弘曆襲爵,抑或她嫉妒年氏得寵的原因,嫉妒心起害人,怎麼著也扯不到德妃身上。
慧珠深吐出一口氣,不由感謝她那些模糊不清的前世記憶,若今日換成其他內宅婦人,說不定…。
《在清朝的生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冰釋(上
“嗒嗒”的馬蹄聲漸似消失之際,暮靄的夜色不知何時已籠罩住王府上空。雨雪漉漉,寒風瑟瑟,冷冽蒼茫的暮色裡,只有朦朦朧朧的月光。不見半顆星斗。
已是掌燈時分,院子裡燈火煌煌,慧珠牽著弘曆的手,急急忙忙趕回來,見著滿院的亮堂,沒有多想,直接跺著腳,快步上了遊廊石階,直至走進正堂屋裡,感到暖和的氣息迎面撲來,才舒服的噓出口白霧,低聲嘆道:“晚間外面是沒法待,風就網你身上灌,甚是冷人。”
眨眼間,又高聲招呼道:“,沒察覺小娟等人一個勁的給她使的眼色。
慧珠面上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迎面便和剛轉過頭來的胤禛對個正著,怎麼也想不到胤禛居然會坐在屋子裡,遂僵硬了片刻,忙垂掩目,斂衽蹲安道:“請爺大安。”胤禛似乎早料到慧珠會是這般,銳眸在她身上一頓,“唔”了一聲道:“起來吧,讓奴才伺候盥洗,不用管我,晚飯也推遲些就是。”說罷,猶自捧著茶盞小啜輕抿。
慧珠只感胤禛方才那輕輕一瞥,卻似灼熱辦的鎖視,心下有半瞬的漏拍。
一時,小娟手腳麻利的端來熱水洋巾之物,慧珠沒做細想,順從的應了胤禛的話,拉著弘曆退到屏風後,盥洗換衣。收拾停當,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