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供奉鮮花瓜果;一燈如豆,燈下有個中年男人橫陳在牆角石臺上編竹蔑。石臺上鋪陳一排竹器,昆蟲,竹笛,皆是已編好的。
覺察有人前來,男人抬眼一問,「閣下為什麼而來?」
長孫茂道,「為一息草而來。」
男人擱置手頭未完工的竹螳螂,從石臺上跳了下來。
是,是侏儒。所以方才並非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臺沿。
裝束看不出是不是漢人。待他走到亮處,長孫茂垂頭看他的面貌。鋒利的輪廓,眉目和善卻不失威嚴,眼黑得發亮,眺望幽曠山谷,在山壁上隨意摸索一番,一條繩橋隨之垂下。
中年人講了句,「可要跟好了。」
旋即步上繩橋。
走完懸空繩橋,復又摸索青巖。
山壁中陡然又伸出百尺臺階。
長孫茂打量山壁上攀附的藤蔓,被山石所擠,有些許枯萎,故停下腳步,隨手摺了一支。
中年人見他沒跟上,催促道,「請快些,踏錯一步,我可救不了你。」
中年人走起路來步子輕快,不等人,似乎習慣於旁人跟隨他的步伐;個頭並沒有成為他的負擔,更不覺得低人一頭,一切的不協調在這矮小身軀上都有種詭異的勻稱。
一路行來繞過重重機關,數十步一折,移步幻境;若來人僅一味跟隨,至此恐怕已迷失方向。
中年人走得輕車熟路,長孫茂一面留神方位,跟得不疾不徐。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中年人在懸於山谷中心的繩橋上停下腳步,指指遠處五溪匯流處一脈淡紫色灘塗,道,「那處湖心,中間開淡白的花的紫色七葉草便是了。」
長孫茂順著他所指,往腳下灘塗看去。
那處離繩橋約摸三四百丈,並不算太高。奈何周遭空落落得,無一物可供人踏足攀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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