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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棠駐足去聽,隱隱聽得歇心觀之中傳出一陣經懺之聲。

樓觀臺宮觀眾多,此地偏僻,歇心觀又是個芝麻大的小觀。祁慎打著清茗對談的由頭,每年都請這二位江湖人來這冷僻道觀,就為在這斗室中布個壇場?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拜神仙?」

謝璡也側耳去聽,聽了一陣,說:「這叫拜斗。」

「你倒是內行。」

「略知二三。」

「拜的什麼神仙?」

「……」謝璡作罷,不再糾正她,只說,「應該是在祭奠什麼人。再走片刻就到,上去看看?」

「不走了。」

「啊?」

「幫我拿好棍子,我爬上去聽聽他們在聽什麼經。」

謝璡冷不丁接過她手頭棍子,便見姑娘隨手卷了卷過分長的袖口,輕輕攀住一支垂下來的細長松枝,無聲無息便縱出兩三丈;身法輕盈無比,宛如一片疾雲,所及之處,細小枝椏不過輕輕顫一顫,連枝上晨露都不曾掉落一滴,縱使細風拂過,也不及她這般了無痕跡。

不過三個靈活起落,眨眼間,她已伏在歇心觀牆邊,簡直輕鬆之極。

此人四肢纖細,又著了一身墨藍的衣服,遠遠看去,就像只遊牆的壁虎。

嚯!好上乘的輕功。

謝璡看的目瞪口呆。

尚不及出口,她已然豎起食指,示意他閉嘴。

他立馬點點頭,驚嘆之餘,不免心中疑惑:打架要下盤,飛簷走壁就不要下盤了?

葉玉棠上到宮觀牆沿,屏息去聽。

耳朵剛貼到牆上,便聽得一個女子一聲嘆息,「若我師姐沒死,今年也該二十八歲,承大師衣缽法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接著又說,「說句不中聽的,哪怕是弘法大師坐化,如今尚且有碎身舍利可尋。我師姐沒了,連具屍首都不曾尋到。」

葉玉棠又好氣又好笑。

心道:你掛念師姐,師姐都知道了。可是,師妹啊,不是自己師父就不心疼了不是?

但她轉念又想,若是有人告訴她:你娘仇歡和你師父弘法同時仙逝了。

那她必然還是更心疼師父。

祁慎聽不下去,打斷她說:「弘法大師明曉佛學,武功深湛,心繫蒼生,吾輩仰之彌高。」

裴沁不耐煩:「是,是是,祁真人說的是!所以我這種俗人,不似你道心似鐵,我師父、你師姐親手託付給你的親師侄沒了,她八年忌日當頭,你還有心請我等喝茶。我等活該畢生了無仙緣,老死在這東方穢土。」

祁慎一陣沉默,約莫是懶得同她計較。

「哪怕是一具屍身,我只想見一見我師姐,親手替她洗乾淨身子親手下葬。長孫茂,這麼多年,連你也不知嗎……」裴沁想起什麼,忽地大喊:「長孫茂?」

祁慎哦了一聲,說,「剛才他聽到響動,便出門去了。」

葉玉棠心裡正想:哪有什麼響動?

尚未回神,便聽得下頭謝璡一聲低呼:「長孫前輩——」

謝璡話音一落,噗通一聲,一個墨藍色不明物一路披荊斬棘,從山上筆筆直地栽進下頭溪水裡。

裴沁探出頭來,往下看,便看到這樣一幕:

一個雪邦俊俏少年,抱著一隻金光閃閃的棍子,立在下頭棧道上,沖密林後的溪水大喊:「鬱姑娘,你還好嗎,說句話呀?」

長孫茂剛從宮觀裡溜達出門,走到半路,聽得這聲巨響,旋即駐足一瞥,沒吱聲,光是看。

水中一個墨黑的物什,一路飄啊飄啊,自己飄上岸。上岸之後動了幾下,忽然有了形狀,自己走起來了。

裴沁恍然大悟:原來是個濕漉漉的黑衣服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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