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裡不贅述了,看不明白這一段的可以等這個短故事。
第126章 君入甕4
謝璡被打暈之後, 其實不多時就醒了。他在心頭感沛於自己內力基礎打得好,氣血行得也快,銅先生誠不欺他;再則, 那大袋子兜頭一罩,莫名比呆在院子裡還令人神清氣爽, 故一睜眼精神立即為之一振, 想再暈過去都難。覺察到肚子打彎處抵著一個肩膀, 整個人被扛著正顛顛兒的全速前近,便以為是馬氓那廝聞著笛聲,將他擄走, 尋個安生地方討笛譜來了。心裡過了遍一老早備好的說辭準備與他周旋, 卻發現,扛著他狂奔這人,好像並不是馬氓。
與其說馬氓會輕功, 不如他善用輔行工具。那是個巨大蜘蛛網,包裹他像個大胖燒麥一般嗖地躥上天去;於高空猛地一盪, 下一搓蛛絲又將他拋遠, 是個驚心動魄的騰掠法。但扛著他這人不同。此人行路平穩,無半點聲息, 甚至無半點顛簸,幾乎形同鬼魅。
謝璡腦子裡忽然浮現了數月終南山上的一幕——那番僧如坐祥雲遊走, 使得似乎正是這種輕功。
劫復閣榜上他與這人三七開,倘若他果真藏了幾手, 便更是難敵。
想到這,他大氣不敢出, 留意這人要將他扛去何處。
不知不覺周身一涼, 整個人身形一輕, 似乎是被扔進水裡,謝璡險些忍不住地掙紮起來。誰知那大袋子一遇水,忽然鼓脹起來,裡頭充入薄薄一層氣。此人則從旁抓著袋子一頭,直直往下潛。袋子裡比外頭更暗,入水視野反倒更清晰。謝璡大著膽子睜眼,望著外頭,正好瞧見刀侍鳴衛潛水搜查。他屏息瞧著,打主意待來人靠近,立刻大聲呼救。可惜擒他那人也不傻,不急不慢下潛著,忽地一躍,拎著他附在一簇礁石背後。待刀客近前查探,這人便借礁石之力往更深處縱出丈餘,再回頭,謝璡已尋不見刀客身影。
不知不覺潛入湖底,自此再無別的出路。這將要再往何處去?謝璡正納悶著,湖底「石壁」破開盆大的口子,將他嚇個不輕。忽然,身後一股力將他往洞口一摜,袋口隨之破開,瞬間與「石壁」融為一體。失去湖水包裹,謝璡跌墜下去,重重摔在堅硬石壁上。擒他之人也隨之在身後輕輕墜地,故他強忍著沒有出聲。
那人將他抱扶起來,端端正正綁在一張椅子上,又掏出一隻拳頭大、瑩亮的小袋子掛在他跟前,耀得謝璡眼皮下的眼仁生疼。緊接著,聽見來人在耳邊說,「謝少俠,勞您大駕,是為著『借』兩件東西。這一件嘛,是玉龍笛譜;另一件,便是謝氏留下的笛子了。第二件,用完即還。故總的來說,為就這一件東西,將您冒昧請來,實在多有得罪。」
謝璡歪垂著腦袋裝死。
那人又說,「若你不願給,那也好說。只需一會兒藏在暗處,瞧我眼色,幫忙吹兩聲笛子便是。」
謝璡心想,若然真是為笛譜來的,那必不會將我這活笛譜給殺了。那我便始終如一裝死,恐怕你也不能將我如何。索性閉了五識,留個耳朵聽個響;椅裡的身子霎時栽倒出去,摔在地上。
那人嚇了一跳,「不會給那無色香給毒死了吧?不過一縷,毒死只螞蟻都不能夠。」
蹲身近前,一探鼻息,道,「暈過去了?好歹五門弟子佼佼者,這麼不濟?」
忽然背後一個嬌柔女聲響起:「扇他個耳光試試。」
謝璡:「……」
接著臉上「啪」地一掌,肚腹大腿接連吃了兩腳,痛感火辣辣地襲來,他將兩眼緊閉著,心道: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
幸得臥薪嘗膽,換來男人一句,「看來果然暈過去了。」
女人沒應聲,似乎緊惕不少,開口是幾句粟特語,男人接著以粟特語應承下去,其間間或摻雜幾句官話,大多沒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