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隨後像是被擊中一般舉著槍的手臂漸漸垂了下來。
安德爾陰惻惻地笑著,一把奪過鄭卓手裡的槍,絮兒掙扎起來,激烈地吼叫著,“不要許殺他,不許殺他,安德魯,你這個混蛋……”
安德爾冷冷一笑,招手讓兩名手下把鄭卓的雙手一下反綁到身後,“一槍結束了你,遊戲就不好玩了。我要先讓你吃點苦頭,然後再送你去見上帝。”
安德魯的意思是要活活打死卓嗎?眼見著卓為了她被人綁起來,無法掙脫,絮兒只覺得整個人如落入千年的冰窯,一顆心劇烈顫抖著,突然憤怒地大吼起來,“安德魯,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殺他,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真是有趣。”安德魯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絮兒,又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鄭卓,“奧西里斯,你為了這個女人變得愚蠢了,過去是,現在也是。”
鄭卓沒有理會安德魯,而是安撫絮兒的情緒,“不要怕,他不會現在就殺我。”
“你還真是瞭解我。”被猜中心事的安德魯有些惱羞成怒,突然給了卓腹部重重一拳。
看著卓悶哼著,痛得彎下腰去,絮兒心疼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嗚……不許打他,混蛋……”
“絮兒,不要哭,一拳還要不了我的命。”他很快便直起腰,唇邊還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子在瞬間掠過一絲不易捉摸的冷酷。
“這些當然就像是開胃小菜,還不足以讓你痛苦。”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從院子的角落裡傳了出來,“也許,在你面前殺了他們,看著你心痛才是一件有趣的事。”
這個人一走到院子中央,絮兒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個人就是給他們帶路的農民大叔,原來他也和安德爾他們是一夥的。
“你來得正好,維爾。”安德魯臉上寫滿了憎恨的殺意,突然狂笑了起來,“除了殺他,我更想見他在死前的痛苦。當我被他的手下打成重傷,狼狽送回美國的時候,我就在發誓我要讓他更痛苦。”
“這個女人連同那個自動送上門的傢伙一起去見上帝。”巴里露出滿嘴黃牙。
絮兒厭惡地別開臉,卻抵不過在額頭上的槍,這些傢伙的意思是想要在殺卓之前殺她嗎?可是巴里還說有個‘自動著送上門的傢伙’,再一看之前偽裝成農民的維爾,絮兒總算明白了,曾玄銘肯定遭他們的暗算了。
安德魯詭異地笑著,揮了揮手,“把他們關起來,等到下午四點多再處置,替主人報仇。”
巴里用繩子把絮兒綁了起來,她和卓身上的兩部通訊工具——手機也被搜走了,然後被推搡著關進了一間小屋裡。
絮兒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看到鄭卓正吃力地往她這邊挪。兩個人手腳被綁著,要移動非常困難,她也努力往他那邊靠。
好不容易兩個人挨著牆靠到了一起,喘息未定,突然從角落裡傳來響聲,“你們還是被抓來了。”
斜對面的牆根處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藉著窗外的光線,看清對方的臉,絮兒驚叫著,“曾玄銘?”
“是我。”不羈的苦笑聲伴隨著輕輕移動的聲音,“昨天半夜,那個好心招待我住宿到他家的農民突然帶著一幫人搶走了我的手機,看到了我發給你的簡訊,又把我關了起來,我就猜到你們一定上了他們的當。”
鄭卓狠狠瞪他,沒好氣地說,“不是你把我們引來,能這樣麼?”
“喂,我也是受害者,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曾玄銘白了他一眼,以坐著的姿勢慢慢靠近他們。
看著和他們一樣同樣五花大綁的曾玄銘,想不到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這真不像平常的曾玄銘。
絮兒嘆了口氣,“這下怎麼辦?看情形他們是想替爸爸報仇,我記得爸爸是下午死的,他們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