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事都可以?”他玩味地品著這幾個字,凝望著她的目光裡旁若無人地透著火熱的溫度。
她頓時面紅耳赤,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會說這麼曖昧的話,而且是當著杜朗和容貞的面,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絮兒,趕緊給他脫衣服,要拆繃帶。”容貞冷靜的聲音飄來。
絮兒咬起唇,俯身悶頭靠近他,雙手碰上他外套的一剎那,鼻腔裡聞到一股熟悉的男性香水味,她按壓下繁亂的心跳替他先後脫掉了外套和襯衣。
杜朗剪開繃帶的時候,她沒敢看,別開臉去,只聽到杜朗在說,“傷口的情況比上次要好很多,卓你要安心養傷,做為你的醫生,我必須提醒你最好還是不要做激烈的運動,以防再像前天一樣出現傷口裂開的現象。”
杜朗的話意有所指,絮兒背對著他們,沒有聽到那個魔鬼的聲音,但她能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壓迫的寒流,可以想象他此時的臉色肯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真想不到他也有吃蹩的時候。
過了好長一會,她估計著包紮得應該差不多了,才轉過身,杜朗果然做完了最後一道工序。
面對著鄭卓依然難看的臉色,杜朗只當沒看到,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這才攜同容貞退出了房間。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絮兒看了眼手機,見他已經踱步去了陽臺,她沒有跟過去。
疲乏地打了個哈欠,拉開衣櫥去拿睡衣,發現掛著好幾件嶄新的睡衣,拉出來一看,款式都是吊帶式或是超短式的透明睡衣,直看得她血液上湧。
她連忙從行李箱裡拽出自己的保守睡衣衝進了浴室。片刻之後,洗了個舒服的涼水澡,出來的時候他也正從陽臺進來。
見他赤裸著上身,她的舌頭不由直打愣,手指了指浴室,“那個……我已經洗好澡了,你要不要洗?”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唇邊蘊滿了意味深長的痕跡,“我先進去,你去幫我拿浴袍。”
說著,他便往浴室方向邁步,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交待她,“記住了,以後我洗澡的時候,給我拿浴袍的事就由你負責。”
什麼嘛,老拿她當女傭,她不滿地對著他的背影嘟噥著,不情不願地跑去替他拿浴袍。
萬萬想不到,這次她進去的時候他竟然沒拉浴簾,他不著衣物的身體竟然被她撞了個正著,她被嚇得不輕,心口砰砰直跳,把浴袍掛到老位置後,飛快地跑了出來。
門後依稀傳來他低低的輕笑聲,她憤憤地緊捏起拳頭對著浴室的門一陣揮舞,這個魔鬼還真是無聊到家了,明顯是故意這樣捉摸她。他這麼喜歡裸著被人看的話,怎麼不去大街上裸/奔,那樣豈不是會有更多人看。
她憋著氣抱著靠墊窩進沙發裡,眼皮直打架,不禁又打了個哈欠,好累啊,現在應該快十二點了吧。她看了眼大床,前兩次是她稀裡糊塗和他同躺在一張床了,今天可不會了。
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魔鬼靠太近,再說被他折磨得整天睡沙發,她已經習慣了。
扔下靠墊,她去衣櫥裡一通翻找,沒找到像曾宅一樣的毛毯,最後只找到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她太困了,蓋上被子,躺到沙發上就睡著了。
睡得正香,感覺胸前一陣冰涼,她本能地雙臂交叉著環起胸,阻擋一些寒氣,身體被粗魯地搖晃著,她瞬間從夢中驚醒了。
他正站在沙發旁,擰眉惡狠狠地瞪著她。
“怎麼了?”她揉了揉迷糊的睡眼,不由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他掀到了地上。
“誰允許你睡這裡了?上次我不是說了麼?睡床上。”他手指著大床的方向,嗓音冷冷得直沁入心肺。
“哦,好吧。”她妥協地嘆口氣,從沙發上起身,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