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媽,我媽一知道絕對會從於縣趕過來把我拎走。親愛的,超級愛面子的人你根本傷不起!”
季飛俠嘿嘿一笑,微彎著腰努力的蹬著三輪,後門不多遠處就是縣人民醫院,從醫院門口的馬路上穿過去,就到了直通李家村的路了。
兩人停在路口等綠燈時,就聽於雨大聲招呼道:“唉,這不是王師傅嗎?你怎麼在醫院門口,你生病了?”
王師傅微微一怔笑道:“這麼巧,又碰上你們了。不過不是我生病,是田先生。”
季飛俠想起了瘦削得有些異常的田景君。上次她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謝他。現在人家在醫院,自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碰上了理當去探望一下。季飛俠鎖好車,跟著王師傅去醫院,現在去買禮品已經來不及,剛好門口有賣花的。她順手買了一把紅玫瑰,於雨捂嘴笑了一下小聲說:“親,玫瑰是表示愛情的。你為毛不送些別的呢?”
季飛俠不以為意的說道:“你笨啊,我們那裡有講究,看病人不能送白花,白色代表什麼你懂的。更不能送盆載的,那表示病根長駐。你看那些花盡是白色的,多不吉利。”
“原來還有這麼講究。”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病房。
當季飛俠捧著一大捧玫瑰花出現在田景君的病房時,田景君吃了一驚,他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更是誇張,只見他一臉疑惑的問道:“我說這位姑娘,你確定你沒送錯人吧?”季飛俠調皮的笑道:“這位先生,我可以確定不是送給你的。”
在場的人無一不笑,田景君也笑著接過花,自嘲的笑道:“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異性的玫瑰花。”
接著他一指剛才那位笑得很誇張的男人說道:“這位是楊修,你們認識一下。”季飛俠打量著這個叫楊修的年輕人,他身材挺拔,神態活潑,一張總是帶笑的娃娃臉,讓人容易混淆年齡。
“楊修?你跟那個變成大狼狗咬孫猴子的二郎神同名?”於雨一臉的驚訝。
楊修臉上一黑悶聲糾正道:“我叫楊修,跟曹操的謀士同名,那位二郎神貌似叫楊戩。”
於雨一臉的謙虛:“知識太豐富,一用就口誤。”
楊修做出一副被她打敗了的樣子。
氣氛迴歸正常。四個人寒暄了一會兒,楊修自作聰明的跟於雨使眼色讓她隨自己一起離開:“你們聊,我和於小姐去找護士。”於雨沒理她,仍舊坐著不動。楊修只得一個人離開。
此時的田景君比上次還狼狽,他的頭髮已全部剃光,露出淡青色的頭皮。全身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病號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臉色白中泛青,看樣子不像是小病。
季飛俠建議道:“這醫院的水平很一般,田先生還是去大一點的醫院較好。”
田景君微微一笑道:“我這種病,在哪兒看都一樣。”
於雨好奇心重,脫口而出:“你這是什麼病?”
“癌症。”田景君雲淡風輕的答道。
“啊,對,對不起我……”於雨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田景君爽朗的笑道:“沒事,你想多了。”那笑容倒不像是作偽。季飛俠心中有些酸澀,他的年紀還不到四十吧,怎麼就得了這種病?人生果真無常。
田景君見氣氛有些沉重,便轉移話題說道:“你上次送我的沙梨挺好吃的。我記得小時候吃的沙梨像木屑一樣。“
季飛俠答道:“原本是像木屑,我把它改良了。”
“你真是厲害。不但菜種得好,連果樹也能改良。”季飛俠受之有愧,真誠的謙虛了一下。
三個人本來就不太熟,季飛俠又不太善於聊天,於雨還在為自己的失言懊悔。三人之間的談話漸漸出現了斷層。
季飛俠估摸著自己該說告辭了。她正想著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