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眼裡的擔心讓她開心也放心,然後,抱著兒子樂顛顛地回了他們屋,那笑嘻嘻的模樣與剛才進來的時候,完全像是兩個人。
王富貴面上有些尷尬,但心裡還是很寬慰的,他這個女兒,想得少,心也寬,這樣的性子容易長命百歲。
王氏這一走,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李家人臉皮厚不覺得有什麼,但周家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周父想著他三個的兒媳婦如今可都在場,這要是回去有樣學樣,那豈不是亂套了。
王富貴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笑呵呵地開口。
“我說,兩位大兄弟,你們的大外孫子就是再著急,也不是今天就要去學堂,你們就是想商量,也至少得等親家公和鐵柱回來啊,你們看看,這裡老的老,小的小,年輕力壯的還是你們的女婿,算是你們的半個兒子,現在這楊家的當家和老大可都不在這裡,這裡誰也做不了主的。”
王富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況且這要讓不知道情況的人看見,肯定會以為你們這是在逼迫她們,傳出去不但不好聽,估計大家臉上也很不好看。”
趙翠娘妯娌三個明白,這事估計是不成了,等到爹和相公(大哥)回來,她們就更加站不住腳。
周氏和李氏怎麼也沒想到,拖後腿的竟然會是王富貴,心裡隱隱有些後悔,或許她們今天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堂屋內沉默在蔓延,有王富貴剛才的話,周家和李家的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要回去,又覺得沒面子,只好等著。
範氏他們是不想開口,對這些人,他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一屋子人,就這樣乾巴巴地坐著,楊春樹和楊春花鬧騰那麼一通後,在安靜的環境下進入夢鄉。
直到小半個時辰後,楊大栓一行四人高高興興地回到家裡。
“娘,我們回來了!”楊鐵柱歡喜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周父的面色更苦,看來,他們家很快就又會有一個捕快女婿。
等四人看著屋內的一群人,氣氛很不好,笑容淡了,楊大栓開口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來了?”
“呵呵,”範氏冷笑出聲,此時的她一點也不客氣,一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
“老三媳婦和老四媳婦帶著他們家人上我們家,讓我們把他們外孫子以後進學堂讀書的銀子給他們保管,不然,就不讓我們家老五讀書。”
“有這樣的事情,”楊大栓有些詫異地看著周父,之後坐在範氏身邊,“富貴老弟,我想,你肯定是不會這樣的,對嗎?”
楊大栓篤定的語氣,讓王富貴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不少,“自然,供誰讀,不供誰讀,這本來就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怎麼會插手。”
周父的臉上燙得很,倒是李大狗,很大聲地說道:“怎麼就不能管,我女兒,我外孫,我怎麼就不能管了。”
“我們楊家村從來講究的就是出嫁從夫,難道你們李家村不一樣。”對付李大狗,楊大栓很是輕鬆自在。
“親家,”周父不得不開口,他怕李大狗接下這話,然後被對方繞了進去,出嫁從夫這四個字可不是隨隨便便說的。
“話是這麼說,但自家閨女當爹的哪裡有不心疼的,更沒有哥哥嫂子辛辛苦苦全都在為小叔子忙,完全不為自己的骨肉著想的道理。”
“就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偏心你小兒子,恨不得其他的兒子,兒媳都為他做牛做馬。”李大狗的聲音更加囂張。
楊大栓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反問李大狗,“兩位親家,就算是這樣,你們能如何?”
“你看看,他承認了?”李大狗指著楊大栓,笑得一臉暢快地說道,“楊鐵柱,還有你們,聽見了吧?你們都是傻子,他根本就沒把你們當兒子。”
醒來的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