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因為慌張手有些顫抖,但是易天用手擋嘴,將頭深埋在沙發上卻沒有叫出一聲。
片刻的功夫,彈頭就被取出,白雪整個人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額頭上也滲出了不少的汗水。
可是當她見到易天傷口開始冒出大量鮮血時,她急忙處理傷口,緊接著用紗布包紮起來,將所有的事情做完,她用手撫摸著易天的肩膀,柔聲問道:“疼嗎?”
易天的臉龐汗如雨下,浸溼沙發一片,可他還是很爺們的回答道:“現在不疼了。”
說著他就起身坐起,與此同時,白雪一下子撲到了易天的懷裡,泣聲道:“易天,是不是因為我爸的事情,連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易天摟著白雪,捋順她有些凌亂的長髮,溫和的說道:“不要哭了,你今天哭的已經夠多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也一定會將事情都解決的,相信我!說真的,我真不喜歡看你哭泣的樣子。”
隨後易天將白雪勸慰了一番,又詢問了那幾個警察來這兒幹什麼,白雪的回答頓時讓易天警惕起來。
由於白偉業是被車撞死的,車主肇事逃逸,根本沒有尋找到人,在這樣的年代,特別是這樣的小縣城,別說是攝像頭了,就連開私家車的都沒有多少,加上夜黑天冷,道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根本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警察在醫院裡詢問了一下情況,就執意要到白雪家看看,本來因為白偉業的死亡,白雪飽受打擊,思維亂作了一團,沒有多想就上了警車隨著回來了。
一名警察十分正式的為白雪做著筆錄,另外兩名警察又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就連白雪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兩名警察回來後,筆錄也隨之做完。
很顯然,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是自然肇事,沒有必要給受難者家屬做筆錄,最多就在醫院裡瞭解一下情況。
如果警察猜測仇家復仇所刻意引起的車禍事件,做筆錄倒也正常了,那為什麼要執意回白家?又在沒有經過白雪同意的情況下,私下到人家的家裡四處走動,他們去各個房間幹什麼去了?
想到這時,易天想到了一種可能,就連這幾名警察都是王喜坤安排來的。
而他們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就顯而易見了……證據!王喜坤最為在意的那兩份證據!
這是王喜坤最大的一個心結,如果白偉業沒有證據的話,即使調查王喜坤,估計也不會有今日的亡身之禍,既然王喜坤在白偉業死去的情況下,還如此看重那兩份證據,看來這兩份證據對其有著不小的威脅。
上次和白偉業交談的時候,易天也聽說過,不過白偉業卻說那兩份證據放在了十分穩妥的地方,家裡穩妥嗎?答案是……不!
之前白家有人闖入,白偉業是知道的,因此他絕對不會將證據放在家裡,即使不為別的,為了白雪的安全,他也不敢放在家裡。
那麼那兩份證據現在在哪裡呢?
感覺此時白雪的情緒好一些了,易天握著白雪的手,如同聊家常似的問道:“這段時間伯父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有沒有聽說他讓誰保管著什麼?”
白雪坐在沙發上依偎在易天的懷裡,似乎在他的懷裡才能夠找到世界上最後的一絲溫暖,“沒有,這段時間我爸……都和平常一樣,沒有提起過什麼。”
一提到白偉業,白雪說著話又帶起了哭腔。
問了一句,易天就沒有繼續詢問的打算了,一是,白雪現在的精神狀況十分脆弱,身心都十分容易受到傷害,二來,白偉業可能真的沒有對白雪多說什麼。
對於失去父母,孤身一人的白雪,易天有些同情起來,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因此將自己的肩膀撐開了一些,希望能夠給白雪一個暫時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