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也沒遲疑,接過托盤,就來到了紅姐的辦公室。
從外面就能夠聽到紅姐和一名男子爭執的說話聲,外號刀哥的中年男子是矮個胖子,剃著光頭,眼神如刀,看起來是個狠人。
刀哥和紅姐隔著辦公桌對面而坐,刀哥後面有三名小弟,腰間都有匕首,紅姐身後是崔剛一人。
“紅姐,你這樣做就太不仗義了,上次那個場子我就讓給你了,這次你又搶我生意,你怎麼也得給我個說法吧,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麼混?我手下幾百個小弟要是揭不開鍋,他們要是鬧出點兒亂子,我也沒有辦法啊!”刀哥翹著二郎腿,抽著煙,鏗鏘有力的說道。
“哼,生意上的事情,誰出的錢多,就是誰的,那個場子我早就盯上了,是你橫插一槓,還威脅賣家,你覺得你做對嗎?不用威脅我,告訴你,那個場子我要定了,要是把我惹怒了,你也要考慮考慮後果!”紅姐穿著一身白綢紅花的半身旗袍,端著手臂,神態自若的說道。
刀哥撇撇嘴道:“你不就是有那個人罩著嗎,他還能在位多久?今年一過他不就下來了嗎,你說話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我們青幫可不是讓誰欺負就欺負的,我們上面也有人,你想跟我們青幫耍橫,還不夠資格!”
聞言,紅姐微眯雙眼不再說話了,要說一般人,也不會這麼忌諱,關鍵青幫的來頭太大。
雖然不及洪門分佈國際,但是青幫在國內和東南亞的勢力都是屈指可數,不是她這一介女流能夠得罪起的,刀哥說到了關鍵,裴長軍是在位的最後一年,上馬是梟雄,下馬是狗熊,就算關係再硬,能不能賣他一個面子就未必了。
易天敲敲門就走了進來,聽到了兩人火藥味十足的對話,他來到辦公桌前,低著頭把酒瓶開啟,往兩個杯子倒些酒,分別放到了紅姐和刀哥的身前。
見紅姐不說話了,刀哥得意一笑,暗哼了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故意噴了出來,“這他媽的是酒,還是馬尿?紅姐,你就拿這種酒來招待我?真當我們青幫沒人呢?”
唰!
刀哥拿著酒杯一股腦的往易天的臉上潑了過去,他的本意就是藉著已經佔上風的氣勢,打壓紅姐,結果易天就變成了替罪羊。
眼見酒水忽然潑來,正常速度是躲不過去了,易天也就沒躲,結果全潑到了臉上,好像落湯雞似的。
易天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皺眉盯著刀哥,你大爺的,你和她吵,潑我幹屁?真當我好欺負呢?
刀哥看到了易天的表情,狠厲的說道:“你他媽看著我幹什麼?再看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易天不再看刀哥,而是看向了紅姐,看看這位大姐大的反應,不過情況確實十分尷尬。
紅姐連看易天都沒看,對著刀哥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刀哥,何必對一個服務生動怒呢,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就是了,既然把話說開了,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隨即紅姐對著易天說道:“你下去吧,到財務那兒領五百塊錢,就說我說的。”
“多謝紅姐。” 易天沒什麼表情的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沒好氣的看了刀哥一眼。
刀哥看紅姐說軟話了,得意一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場子歸我了?”
紅姐說道:“今天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有些累了,要不這樣吧,你到下面好好玩玩,我叫人給你安排幾個漂亮的小姐,今天你一切消費我請!”
“好,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把話撂這兒了,那個場子我志在必得!”
紅姐皮笑肉不笑道:“崔剛,帶刀哥出去吧,好好招待刀哥。”
……
易天聽過房間裡面的對話,就快步離開了,直奔衛生間洗了把臉,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