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且看這麥子全都是精耕細作得來,就這,播種的時候又是選的好的種子,現在計算著等了收割,一畝下來才不過二百六十斤。”讀完書之後的景莊,帶著趙先生看他的那兩畝麥子。
趙先生走南闖北也知曉,“若是佃戶,算一畝地是二百斤,有四分是要給地主,還要有一部分給朝廷,剩下的,要供給一家子老小吃穿用度實在不易。”
雖然佃戶不可能只租一畝地,但是以這樣的一個演算法,趙先生也覺得老百姓苦的很,同時,又對十一阿哥更加慈眉善目,不管他出自什麼樣的原因,有一位上位者關心底層百姓吃喝的問題,那都是仁愛。
隨後,景莊發現趙先生上課的風向,開始慢慢的轉變,還透過張居正的一條鞭法,問景莊的看法。
景莊:蒼了個天呀,他在學歷史的時候,學過這東西,但是早忘了它有什麼樣的影響,還能怎麼說呢?最討厭老師上課的時候,突然提問不會的問題。
“從短時間看,肯定是有好的一面的,只不過,這世上總有意外,再好的政策不如將畝產量增強。”
景莊想表達的意思很明白,不管什麼樣的政策在變,若是糧食產量還是那麼一些,變出個花來,也無濟於事。當然,這也是轉變話題的一種方式。
聽完景莊的回答,趙先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笑的景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去就跟梁安若複述。
“文人嘛,肯定有些時候跟咱的腦回路是不一樣!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呀。”梁安若聽完之後也不明白,這位先生到底想笑什麼,或許就是他們理解的東西太過淺薄了吧。
最近這段時間,景莊每次回來之後,都要給她來講史書,說實話,梁安若聽完之後,終於明白毛爺爺為什麼說,讀明史,讓人生氣了,她快要被氣死了!
國本之爭在嘉靖年間竟然爭了二十多年,導致本身的太子對皇帝又懼又怕,軟弱無力,書也沒有讀過那麼多,而他的長子,也就是後來的那位木工皇帝,在魏忠賢客氏之流的誘惑之下,也不讀書迷上了玩木工。
就這,一眾文人還覺得太子和皇長孫好的不得了,那都是閹人一黨在作祟,硬生生的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