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空缺,慶國與我大燕長達千里的邊境線,依然部署著十萬大軍。慶軍防備我大燕,不敢輕易將沿線的鎮南邊軍往隆山調過去,但是……魏軍若是一直東進,且不說繞過三百里長的隆山山脈,只行到二百里地,便會進入兩面受敵的態勢,一面是隆山慶軍,另一面則是慶國虎口關的鎮南邊軍了……!”
蕭懷玉神情平靜,只是靜靜地聽著韓漠陳述,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韓漠看了蕭懷玉一眼,繼續道:“魏軍騎兵速度奇快,機動力強,慶軍未必會在平原上左右夾擊進行阻截,甚至很有可能放魏軍透過,任由他們繞過隆山山脈……但是如此一來,魏軍的補給線就會拉長好幾百裡,更重要的是,他的補給線將直接暴漏在慶軍的中間地帶,慶軍或許不會與魏軍主力在平原作戰,但是……他們一定會襲擊魏軍的補給線,以慶軍的能力,在平原上未必能夠戰勝魏軍主力,但是襲擊魏軍的輜重補給軍隊,那還是能夠做到的。所以,一旦要繞過隆山山脈,那麼他們將一直承受補給線遭遇襲擊的風險,這一點,魏軍不可能想不到……所謂兵馬未戰,糧草先行,補給線若是被截斷,那麼魏軍根本無力打這一仗,只這一點,就註定魏軍不可能繞過隆山山脈……!”頓了頓,補充道:“至於魏軍想要繞過隆山山脈,就地取材,在南陽郡掠奪戰略物資進行補充,那更是沒有機會……商鍾離早已經下令搶割稻穀,更是將南陽百姓大規模遷徙,堅壁清野,魏軍在拿下宛城之前,決不會得到足夠的戰略補充。”
蕭懷玉並沒有看韓漠,依然是凝視著隆山山脈,但是韓漠說話之間,這位氣質如山的名將,眼眸子內卻是閃過一絲韓漠根本沒有察覺到的詫異。
蕭懷玉顯然想不到韓漠竟然能分析出這樣一番道理來。
“這是第一點。”韓漠緩緩道:“第二個危險,也就建立在這第一點的危險之上。一旦糧草斷絕,魏軍即使能夠繞過隆山山脈進入南陽郡腹地,甚至說他們能夠兵臨宛城之下,卻依然有著全軍被殲的危險。”
這一點,韓漠並沒有繼續深說下去,而蕭懷玉也並沒有問下去。
因為用不著解釋。
一個供給線被截斷的軍隊,深入到敵境作戰,甚至要面對數面的夾攻,下場不問可知。
“有此兩大危險,魏軍勢必不敢繞過隆山山脈。”韓漠將目光放在蕭懷玉身上,“韓漠並無沙場經驗,只是胡亂言語,還請大將軍莫怪!”
蕭懷玉搖搖頭,平靜道:“並非胡言。”他緩步回到案後坐下,凝視韓漠,淡淡問道:“為何一直能忍伍天紹的挑釁?”
他這話問的很突然,韓漠亦是沒有反應過來,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頗有些詫異。
之前在宴會上發生衝突,蕭懷玉幾乎不發一言,任由伍天紹在宴會上大放厥詞,只是最後才淡淡地出言給予伍天紹處置。
韓漠當時見蕭懷玉不言語,心中還真是以為伍天紹是被蕭懷玉指使,才那樣無禮,至於最後的處置,韓漠也只是覺得蕭懷玉只是給曹殷一個面子和交代,而不是給自己什麼交代。
但是此時蕭懷玉卻是出乎意料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韓漠心中實在有些詫異。
沉吟一下,韓漠才道:“伍總兵能夠當上總兵之職,自然是立下了無數的功勞,否則以他為將,自不可服眾。他身有大功,那是我大燕的功勳武將,韓漠身為後輩,自然是要敬重的,哪怕他對韓漠有些冷落……韓漠也不能與一位功臣計較……!”
蕭懷玉不置可否,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淡定無比:“那為何禮敬過後,為何不一忍到底……!”蕭懷玉平靜地凝視著韓漠的眼睛,眼神也是異常的平和,“為何要斥責伍天紹是褻瀆聖上?”
“因為他出言不遜。”韓漠也是很為平靜:“若是伍總兵只是奚落本人,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