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去過了帝京,去過你們相府,還在一定程度上獲得許公的認可,你說呢?”
“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孃舅自己給她的?”許元道。
以那位劍聖孃舅生性淡薄的性子來看,他給天衍一塊令牌其實很正常,畢竟當初差點一個照面把人家斬了,這次帝京再見,總得給小輩一些補償.
正想著,許元忽然發現李清焰眼神忽然變得柔和,溫柔地像在看一個傻子。
對視數息,許元隨意的擺了擺手:
“好吧,隨你。”
話音落下,白甲壯漢立刻如釋重負,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營帳內。
許元上前斜倚著身形靠坐在案桌一側,輕輕嘆了口氣。
他方才所想確實可能發生,畢竟他孃舅就是那性格,但前提是沒有利益之爭。
天衍乃是監天閣赴京聖女,而他孃舅乃是當朝宰相的大舅哥。
如今是皇族與相府的蜜月期,北境三洲大家你儂我儂剛一起滅完蠻族,都已經開始朝著北境宗門下手了,這種節骨眼上,你劍聖突然給監天閣聖女一枚令牌是什麼意思?
私下是不是達成什麼交易了?
是不是準備背叛“盟約”?
鳳九軒和天衍不是平頭老百姓,他們背後所代表的龐然大物,讓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就算孃舅想給,那老爹也絕不會同意。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孃舅確實給了,而且天衍還光明正大的拿著這令牌出現在了北封城,這其間
想著,許元又嘆了口氣。
真麻煩,唉.
“別嘆氣了。”
李清焰看著他沿著幕籬的側臉,笑道:“如果長天你實在不想在此,其實可以先和司命一同去後堂待著。”
許元眼眸略微閃了閃,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訝異:
“你有這麼好心?”
李清焰的聲音很是淡然,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本宮又非善妒的女子,長天你生得如此好看,以前難免會有一些紅顏。”
許元感覺受到了侮辱。
雖然他是能靠臉吃飯,但大小冰坨子明明是靠臉能征服的麼?
都是才華!
當然,除了才華,背景也很重要,不然可能才華還沒展現直接就被一刀剁了。
“這麼說來你見天衍,是為了公事?”
“自然。”
李清焰想也不想直接回道,語氣帶著一絲凝重:“如今對北境宗門的戰事已起,監天閣之人拿著相府的令牌光明正大的來我北封城.
“呵,大機率是父皇他們與這監天閣達成了某些合作。”
許元略微沉吟:
“拉著一起合作麼?”
李清焰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些許幽冷:
“監天閣的這個時候出世的態度其實並不明朗,可能是真的為了那天下大劫,也可能是瞞不住了被迫出世,不過只要他們出世了便會改變現有的天下格局,我們皇朝不喜監天閣,劍宗同樣不會喜歡他們。”
“所以,這是準備分化監天閣與劍宗?”
“父皇他們大機率是想這麼做,但現在監天閣的態度讓本宮有些摸不準。”
“在朝廷剿滅北境宗門的節骨眼上接受了我們皇朝的令牌來北封城.這應該算是直接站在天下宗門的對立面了吧?”
“這是自然,北境的宗門雖然被其餘地界宗門賣了,但這是潛規則,誰都不提及,誰站出來,誰便是靶子。”
“.”
營帳之內忽然沉默。
白慕曦似懂非懂聽著二人討論著這地面天下的事情,像個海綿一樣汲取著各種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