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是陌生的,除了他是個高富帥,知道他的職業、公司,其他的完全不瞭解。然而,對他的輪廓卻隱隱有種熟悉感。那種依稀的熟悉讓我每次見了他,心中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悲傷,好像心要碎掉一樣……
這種感覺太難受。
以至於我並不怎麼情願跟他見面。
就算同事一直在我耳邊唸叨著“現在相親都越來越難”“哪哪相親都要先洗臉看素顏還要測量胸圍”“人家是高富算,又不花心,你不上難道不怕別的小妖精給勾走了……”
我畫個了淡妝赴約。
餐廳體貼的選在離公司三條街的地方,梧桐樹,小洋樓,慵懶的遮陽傘,透明的落地窗。裡面點著蠟燭,營造出放鬆的環境,音樂是小野麗莎的歌。
張總已提前到了,看到我後,好像微微一怔,有抹暗光一閃而過。他很紳士的把選單遞給我。我點了一打生蠔,法國、南非、黑珍珠,他點了一隻加拿大龍蝦,我們看了看酒水單,又點了一瓶白葡萄酒。白葡萄酒很適合海鮮。
其他客人竊竊私語,誰也不打攪誰。
我們像這個城市所有的單身男女一樣,試探,接觸著。他與我輕輕碰杯,“生日快樂。”我回,“謝謝。”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不知道是音樂還是生日的關係,今天比較放鬆,我拿著叉子,吃著生蠔,冰涼的軟體滑過喉嚨,帶著一絲絲甜醬的口感。
我滿足的眯起眼睛。
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十幾歲不用在意形象的日子。
張總隨口問:“很喜歡吃冷食?”
我乾脆的“嗯”了一聲。
張總搖搖頭,“還真是……一模一樣。”
我耳朵抓到一兩個詞,叉子叉住生蠔的動作變慢,“一模一樣?”
張總的聲音在昏黃的燭光裡水波一樣一圈一圈擴散開來。
“你大學是怎麼過生日的?”
是……
我扶住太陽穴,腦袋隱隱作痛,像被拉近漩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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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開課後,我們發現大學課表跟高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早自習,沒有晚自習,最多一天只有6節課,最少一天才2節課,簡直太特麼自由了。
我們全寢室都高興得手舞足蹈,熱切討論著要怎麼利用這麼多的空餘時間。
“社團社團社團。”有室友志氣滿滿,“我要進社團當部長。幹事幹事,經常幹事,當部長多酷炫。”
“學吉他。”
“我準備當家教,聽說當家教很賺錢。”家庭條件最不好的那位說的。
“啊,好棒,讓我想想幹什麼好。”我覺得我的室友們都太勵志了,各個都好有想法,而我除了記者站,都沒想好要做什麼。
“你?你就好好看好張清然吧!”她們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對我說道。
“張清然現在人氣多高,據說本系的同屆的、學姐輩的,外系的,其他學校,都想啃掉他這棵嫩草。”
我:“tut……”
張清然又不是唐僧肉,又什麼好啃的。
不過我內心依舊淚牛滿面,張清然上高中就有外校的女生活活追了他三年,連我都被那女生的精誠所至感動了,除了張清然本人。。。
“好啦好啦。張清然肯定是喜歡我們莫愁妹紙的。”室友見我受到打擊,又機智的安慰起我來。
“不過呢,自己的男朋友還是盯緊點,必須奉行胡蘿蔔加大棒策略。”她們齊齊給我出著主意。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