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異常靈活,蹴鞠在他的大腿和肩上任意翻轉,翻弄出很多花樣,足見他的功底之深厚。
當他用力將球頂起,而後一記橫掃,蹴鞠飛快的穿過風流眼,飛向大宋隊的場地中。
球勁強悍,只見蹴鞠直直的往地上砸去,在最後一刻,險險的被大宋隊的次球頭救起。秦真見到這狂勁的開場,眼睛睜的更大了,看來今天的球賽會很精彩呢!
高麗有進攻,大宋自然有反擊,當蹴鞠落到趙構腳上時,眾人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翻飛的蹴鞠似要離腳飛走,卻又像黏在他的腳上脫離不去,當真是“腳頭十萬踢,解數百千般”,當一套拐、躡、搭、蹬、捻動作出色的完成後,趙構一記“蠍子擺尾”將球反射而出,蹴鞠穩穩的透過了風流眼。
看臺上一片叫好聲響起,秦真更是激動不已。趙構很懂得揚長避短,比不贏對方的力量,那麼他就以技巧取勝。“蠍子擺尾”的難度是十分大的,不僅要求球員的肢體柔軟,而在力量、平衡、準度等方面要求同樣很高。
雙方雖然都進了球,但是場周的反應已經顯示出大宋隊的優勝。高麗球頭那粗獷的臉上有些陰霾,接住球后更是盡力的賣弄出自己的百般本領。
不得不承認這個大塊頭的技藝十分高強,連續長時間的高強度射門絲毫沒有減低他的靈活性,趙構從容的應接著他一撥又一撥的進攻,每次都以不同的絕招射門回擊,掀起了場邊一次又一次的高呼。
僵局一直持續著,雙方誰也沒有發生失誤,秦真看著日晷上的影子漸漸接近刻度,知道時間就要到了。與秦真一起來的慶蘭有些焦急的說:“這可怎麼辦,殿下的‘白打’(注2)再精彩,比賽還是贏不了呀。”
秦真沒有回答,而漸漸發現一個問題,高麗隊的球頭技藝高強雖然不容否認,但是整場比賽下來,他都未和隊員有任何交流,那些隊員除去最基本的傳球輔助,所有事情幾乎都是球頭一人完成,典型的“個人秀”。
秦真想通了一個問題,而後突然笑了一下,慶蘭驚詫的說:“咱們贏不了,你還笑什麼?”
“放心啦,咱們會贏的。”秦真自信的說到。
慶蘭不解的追問著:“為什麼?”
秦真還未回答,只聽耳邊傳出一陣驚呼,二人向場中看去,只見蹴鞠已落在地上,緩緩的滾向場邊。高麗隊果然失誤丟球了。
這一結果讓秦真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那個球頭……是金國人呢!
此次比賽,高麗異常出色的表現與以往在蹴鞠上的劣勢差別實在太大,而這球頭與人不同的身形和長相,實在讓人懷疑。再加之傲魯斡之前說高麗來使的隊伍中混有金人,自然讓秦真產生了懷疑。
金人此次偷偷前來,必定是為了和宋朝謀求聯盟,又怎麼會在這種比賽中下了宋朝的面子?
秦真自從想通了其中的緣由,便覺得這種毫無懸念的比賽實在是無趣,雖然趙構和那個金人的表演依舊精彩,但卻失去了一場比賽最牽動人心的要素——勝負懸念。
懨懨的看完比賽,大宋隊的眾隊員歡呼雀躍的走下場,但趙構表情很平淡,和秦真對視一眼後,便懂得了彼此之間的意思,看來趙構也看出那人是故意輸的,贏的極度不爽呀。
趙構在秦真和慶蘭的服侍下換下了汗透的球衣,擦洗了臉之後,便受到徽宗的召見。當趙構走到徽宗那裡的時候,大宋官員和各國使臣都已轉移到了大殿中,正準備享用午宴。
對於今日比賽的結果,趙佶自然高興非常,見趙構走了進來,還未等他叩拜,便已喚著說:“皇兒免禮,快賜坐。”
趙構楞在當場,因為趙佶指的那個位子竟然是他右下手第一個位子!使臣們因為是遠方來客,所以統一坐在左列,而右列則是皇室及重要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