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當姐姐的?一個破娃娃也值得你生氣?”
壓死駱駝的根本就不只是那一根稻草而已。
江滿每次犯了錯,媽媽都會用這種和稀泥的方式,從來不罰他。
這次也一樣。江滿暗中衝她扮著鬼臉。
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小到大類似的事情不知道發生了多少。
每一次都是江會會低頭,她軟弱可欺的性格就是在無數次的低頭中產生的。
可是最近,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發生著改變。
她突然想起了周宴禮的話,一味的低頭,別人只會覺得你好欺負。
她鼓起勇氣,第一次頂撞了媽媽:“就算只是一個破娃娃,那也是我的東西,在沒經過我的允許前誰也不能碰。”
() 或許是因為她的頂嘴而動怒,媽媽不可置信地衝她吼道:“江會會,你在說什麼?!()”
這棟樓的隔音效果之差,她這一嗓子幾乎整棟樓都能聽見。
連江滿都嚇到了,站在那裡不敢動彈。
江會會緊咬下唇,都咬出血了。
但她還是沒有低頭,她像是一個泥塑的小人,經過太陽的炙烤,終於不再綿軟。
一層樓的爭吵吸引了整棟樓的注意。
所有人都開了窗,將頭探出來,希望能聽得更仔細一些。
媽媽注意到了,衝外面罵道:看你二舅姥爺,沒見過教訓孩子的?你們家是沒孩子嗎,一個個斷子絕孫的孬種!()”
江會會眼眶紅腫,但她還是拼命忍著眼淚。
一言不發開門出去。
她實在不想繼續待在這裡,她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會斷開。
媽媽在後面罵罵咧咧,讓她滾出去了就別再回來了,還把門給狠狠帶上了。
江會會剛出去,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周晉為。
他明顯是聽到爭吵聲後過來的,看到她嘴唇上的血時,眼神黯了黯。
“疼嗎?”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江會會頃刻間淚崩。她只是一個勁地點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周晉為看了眼對面緊閉的門,眼神陰翳。
他將她抱在懷裡,替她擦著眼淚,溫聲細語地哄了哄:“沒事,去裡面上個藥,熱敷一下就不疼了。”
“我操。”身後的屋子裡罵罵咧咧衝出來一個人,腦袋上的泡沫還沒衝乾淨,腰上隨意裹了塊浴巾,“我怎麼好像聽到江會會的名字了,不會是姥姥又特麼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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