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他真的是存在的!!!求求您,求求您告訴我他去哪裡了,我找不到他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明明剛才我們還在一起,我說給他做鬆餅,他就在我後面站著。他還答應過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他答應過的,他答應過的……”
江會會暈倒了,情緒過激造成的缺氧。
她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旁邊坐著神情擔憂的媽媽。
周晉為也在。
她睜開眼,一看到他就哭了。
周晉為想要過去,但被江媽媽搶先一步,於是他停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她。
媽媽扶她起來:“渴不渴?”
江會會搖頭。
媽媽又問:“那餓不餓?”
江會會還是搖頭。
媽媽見她仍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讓她先休息一會兒,好好睡一覺。
“媽媽就不留在這裡打擾了,有什麼不舒服喊我,我就在外面。”
江會會點頭。
她想說,謝謝媽媽。
可她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張開嘴,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後又閉上。
她看著天花板,開始發呆。
媽媽起身離開時,看了周晉為一眼:“小周啊,你和我一起出去吧,讓她好好睡一會。”
周晉為點頭。
在他準備離開時,江會會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沒什麼力氣,只有手指勉強捏住。
那一點微弱的力道,他還是察覺到了,低下頭看了眼被抓住的衣袖。
他又抬頭,重新坐下:“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
江會會動了動眼睛,眼淚順著臉側滑落。
媽媽離開了,病房內只剩下了江會會和周晉為。
他知道她為什麼難過,也知道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語句都沒用。
說再多,都不如陪在她身邊。
醫生和媽媽說了大致的病情:“有可能是抑鬱症導致的幻覺,長期高壓之下,產生的一個情緒宣洩口,這在高考前的學生中還算是比較常見的。”
媽媽急了:“那能治嗎?”
“好好配合治療(),是可以治好的。只不過這也只是我的初步猜測?[((),具體的,還得後續進一步的檢查。”
病房內,江會會一言不發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從前就總在想,為什麼醫院的一切都是單調的白色。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走廊。
就連儀器也都是白色的。
上一次來這裡,已經是好久之前了。
小禮一放學就會過來陪她。
擔心吵到她,所以總是自己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寫作業。
他四肢發達,頭腦卻簡單。一張試卷別人做完需要一節課,他需要一個星期。
而且還沒耐心,寫到一半就想撕卷子。
痛苦的抓耳撓腮,最後又認命的繼續寫。
他好笨的,那麼簡單的卷子,寫了一週卻只得了五十多分。
可他那麼笨,卻願意花一週的時間來認真寫完一張試卷。
草稿紙用完了一本又一本。
字還寫的那麼醜,甚至到最後,連他自己也不認識。
江會會有一次出去看他,發現他皺緊眉頭,逐字逐句的在認。
嘴裡嘀咕著:“靠,這他媽到底寫的什麼玩意兒,雞用爪子在上面撓幾l下都比這個好。”
他的字真的很醜很醜,醜到老師不光不想給他卷面分,甚至還得倒扣幾l分。
他大概是建校以來,唯一一個考負分的學生。
江會會記得很清楚,老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