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池塘,果然看到在那裡餵魚的周晉為。
他突然想到了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對,知子莫若父。
他站在那,抽著煙,目光冷冽地看著聚在河岸邊爭食魚餌的錦鯉。
像是主宰它們性命的上帝,居高臨下的眼裡流露出的只有漠然,沒有半分對生命的憐憫。
周宴禮走過去,朝他抬了抬手:“給我一根。”
對方垂眸,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三秒,挪開。
周宴禮不爽:“不會這麼摳吧,一根菸而已。”
“誰教會你抽的煙?”他撣了撣菸灰,沉聲問他。
面前這人還年輕,是十七歲,不是三十九歲。
雖然氣場傲人,卻遠不如二十年後一個眼神就令他說不出話的巨大威懾和壓迫感。
而且按照時間線來算,這會兒他爸媽還沒生他,所以他算不上他的兒子。
“十五歲的時候,自己學的。”他吊兒郎當回答他,毫無顧忌,甚至還有點臭屁的自豪。
周晉為臉色陰沉。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他抽菸,就無端煩躁。
周宴禮冷笑:“怎麼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那煙就在桌上放著,他看見了,自己過去拿了一根。
二十年後他沒膽子和他爸對著來,但現在不同,現在他們是同齡人。
只是那煙剛點燃,江會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怎麼來這兒,我找了你好久。”
周宴禮臉色瞬變。
“我靠!”他表情瞬間就從不可一世轉變為惶恐。
慌不擇路。
左看右看都沒找到菸灰缸,最後直接將那煙塞到周晉為的手裡。
後者眉頭微皺,垂眸看他。
江會會已經過來了,聞到煙味。
她愣了一下,低頭看見煙味的來源。
灰白煙霧在空中騰昇,又消散。
兩縷。
她看著周晉為指間夾著兩根長短不一的煙。一根明顯剛點燃,另一根已經抽了大半。
周宴禮臉上還有被她的突然出現,嚇出來的冷汗。
卻
佯裝淡定,站在旁邊鼓掌感慨:“厲害厲害,第一次看到同時抽兩根菸的人。”()
周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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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會會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她伸手輕輕扯動周宴禮的袖口:“走走吧,去澆水了。”
周宴禮乖巧點頭,和她一起離開。
二人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聲音也漸行漸遠。
“你不要學他,知道嗎?抽菸是不對的,抽兩根菸更不對。”
他恬不知恥:“知道,我不會抽菸,壓根就不碰那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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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水的活兒沒讓他們做成,臨時變成了打掃。
而打掃的區域在二樓。
周宴禮想起來二樓是誰的房間,眉頭皺著。
他爹可以啊,濫用私權,刻意製造獨處機會。
周宴禮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允許他們這麼早就把自己生出來,他們還只是高中生。
於是周晉為的房間,打掃的人多出一個。
周宴禮手上拿著吸塵器,這玩意兒他也不會用。即使是當下最貴最先進的,但和二十年後比起來,簡直就是古董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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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研究了半天,差點把地毯也給一起吸進去。
最後想把它關了,結果死活找不到開關。
“這他媽破玩意兒怎麼關啊,我靠。”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