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拿縫合針去進行縫合。
江會會不敢看,周晉為卻連吭都沒吭一聲。
聽到醫生的話,他也是毫無反應。
江會會卻覺得委屈,她反抗道:“是對方先欺負人!”
她這一嗓子將醫生和周晉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二人同時看向她。
江會會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大了。
她低下頭,小聲辯解:“他才不是小混混。”
傷口縫合完之後,醫生讓他暫時先別離開,留下來再觀察半個小時。
兩人就這麼坐在診所外的長椅上。
一左一右,中間自覺隔出距離。
那天
晚上的月亮可真圓啊,江會會想起小時候奶奶告訴她的。
對著滿月許願,願望是可以成真的。
她知道這是騙小孩的,可是此刻,她突然有個很想要立刻實現的願望。
可能是夜晚總是會使人感性,也可能是經歷這件事之後,在江會會的心中,單方面和周晉為有了羈絆。
於是她告訴了他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我的弟弟叫江滿,因為我媽媽希望他萬事圓滿。卻給我取名江會會,她說我是姐姐,所以應該什麼都會,這樣才能照顧好弟弟妹妹。可是我每次自我介紹時,都會告訴別人,我名字裡的會,是會當凌絕頂的會,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靠自己的能力走出這個地方。”
那個時候,一臉認真說出這番話的江會會,在他眼裡是熠熠生輝的。
因為過得很苦,所以她學會了逆來順受。在這樣艱難的生存環境下,若是長出一身尖刺,只會被自己給刺傷。
可她骨子裡是柔韌的,她是一朵,凜冬天從縫隙中頑強開出的花。
她低頭,她順從,可她從未放棄過。
她一直明確自己的目標,也在腳踏實地的一步步朝著目標前進。
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能改變現狀的,只有她自己。
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笑來,燦爛,陽光。
不似從前那般沉悶。
他看見她露出兩顆白糯的小虎牙。
聽見她說:“周晉為,謝謝你。可能你不這麼覺得,但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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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天已經入秋,炎熱開始衰弱,寒冷才剛剛踏入這座城市。
一時之間,目所能及之處,全都陷入一種冷清的蕭瑟之中。
他遠在國外的母親找了一個比他只大三歲的新伴侶,而他的父親,大搖大擺的帶著別的女人回了家。
二叔忙著爭家產,到處散播自己這個親哥哥的黑料。對方卻絲毫不將這個跳樑小醜般的親弟弟放在眼裡,隨意尋了個由頭,將他送進監獄。
爺爺也因此病倒。
那些移民到世界各地的後輩聞到味兒,紛紛回了國。忙著在老爺子床前盡孝。
為了在遺產上分一杯羹。
周晉為前段時間也請假回了帝都。
卻沒來得及看上老人家最後一眼。
聽說他是被活活氣死的。
葬禮上,他的屍首也被攔著不讓送去火化。一群人坐在那裡,各自帶來了律師,就為了多爭得一點遺產。
那是周晉為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直面親人的逝去。
在他的印象中,爺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可再厲害的人,死了也照樣得不到善終。
他的家庭本身就是扭曲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扭曲的。
所以,他同樣也是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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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
江後,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