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以為,我會吃人?”
小腦袋微微一點。
“為什麼?”他問。
“因為牧場上好多人,不是缺了手,就是缺了腳。”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確定他雖然緊抿著唇,卻也不像要發怒,這才敢繼續說下去。“京城裡的人們都說,你征戰時渴飲匈奴血、飢餐胡虜肉,還會拿叛軍的腦袋來啃。平時的日子裡,就輪流吃著部下們的手腳。”
雷貫天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一見到他,就嚇得像是見著猛獸的小兔子,不斷試圖從他身邊逃開。
他翻身側躺,順帶也把她拉上胸膛,讓那軟嫩的胸部抵著他的胸膛,空出來的雙手則捧住她的小臉。
“如果你被吃了一隻手,還會留下來嗎?”
“當然不會!”丁兒激動的回答。
他緩緩點頭,然後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消,一會兒之後,靈光躍入她的腦中,她霎時間明白過來,雙眸發亮。
“所以說,你沒有吃人嘍?”她興高采烈的問,那高興的表情,活像是發現了最珍貴的寶藏。“那麼,他們的手啊腳啊,為什麼會不見?”
“在戰場上被敵方給砍了。”他語氣平淡的回答。
尋常的將領,都是捨棄傷兵,放任受傷計程車兵們在戰場上自生自滅,唯獨他肯照顧傷兵,把軍餉都拿去貼補傷兵們的生活,還為了照料傷殘的部屬,才在邊疆經營起牧場。
只是,部屬裡傷殘者眾多,不是缺手就是缺腳,引起旁人誤會,竟然以訛傳訛,把他說成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將軍。
心頭的疑慮解開後,她大大鬆了一口氣,膽子也大了些,圓亮的眼兒望著他,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你的眼睛呢?也是在戰場上受傷的嗎?”
雷貫天靜默下來,獨眼瞅著她,用掌間的刀繭摩擦著她的頰,力道放至最柔最柔。
“你還想不起來嗎?”他傾身上前,張嘴輕咬住她的唇,回味她口內的甜潤。
“唔?”
想起什麼?!
丁兒瞪大眼睛,努力思索著,是不是他先前曾提過失去一眼的原因,而她當時只顧著想逃命,所以壓根兒沒聽進去?
雷貫天在她舌尖的輕咬,很快的奪去她的思考能力,那雙大手又不規矩的潛進被子,朝她最羞人的地方探去。
“等等,我還沒想起來——啊,等等,你在做什麼?不要摸——”她連連驚叫,覺得他的手像是火炭似的,就算是輕輕撫過,也會帶來一串的火燙。
“等?”濃眉擰了起來,對她的拒絕,表達出明顯的不悅。“我已經等很久了。”
“但是、但是——”她羞得全身發紅,小手也在被子裡亂抓,努力想阻止他的進襲。“啊,對了,你的傷!我們得注意你的傷,不行再、再——再那個——”
他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它剛剛不礙事,現在當然也不會。”
丁兒還想提出異議,但是雷貫天結實的身軀,早已覆蓋著她的身子,而後挾帶強大的力量壓向她,每一寸的入侵,都令她嬌吟泣喊。
他的巨大把她撐到了極限,雖然不再疼痛,卻更加的飽滿火熱——
果然,她們說得沒錯。
對這個男人來說,一次是不夠的。
第六章
還沒到正午,石屋的廚房裡卻擠滿了人。
修圍欄的人扔了槌子、修馬廄的人扔了鋸子,放牧牛羊的人則是擱下鞭子,把牛羊都放去吃草,所有人都擠湊到廚房,露出垂涎的神色,眼睛盯著爐上的蒸籠不放。
香噴噴的白煙,從蒸籠縫裡冒出來,勾得眾人口水直流。偶有涼風吹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