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極度的野蠻不乖,無路可退下憑著一股野蠻的任性,竟想要以自已的血肉之軀助他逃離。活脫脫一個無腦的大笨蛋,頭腦生來幹什麼的?都不知道什麼叫山不轉水轉嗎?有山擋道不會繞著走,非要和山死嗑了,直到嗑的頭破血流這才甘心嗎?不跳崖還有很多方法的,很多很多,唯有笨蛋才會去選擇跳崖。
心痛一邊破罵,一邊雙輕柔俯下唇親了親這個讓他心疼的妻子,偏偏妻子對他的親吻不反應,沒有輕嚀也沒有開啟唇瓣任他唯所欲為,甚至連吭都不吭,只是靜靜閉著眼睛,獨自陷入長長的沉睡。
“銀兒,我的殷大小姐……”阿真倦俯著身,心痛的眼淚不停的掉落,唇瓣緊貼這朵總是泛著恥紅的美麗玉耳,沙啞低語:“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半夜三更,外面的冰晶在寒夜裡吐著霜,周濛濛送離了閣老們,返回臥房門口站了許久,聽見裡面男人泣涕聲,心裡難受之極,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林阿真為了妻子竟如此掉淚,此樣如何是那位雷霆萬鈞讓人既敬重又畏懼的天機神相?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深情平常男子罷了。
姚御醫煎完最後一碗補血養氣湯藥,額頭冒汗急匆匆而來,見著寶公主靜站於房外,趕緊上前道:“公主,今日再喝一碗便夠了。”
周濛濛處在林阿真哭泣的悲傷中,輕回過身急接過冒著熱氣的湯藥,喉嚨難受道:“御醫辛苦了,快快去歇息吧。”
“是!”姚御醫一整日下來疲憊之極,躬身辭道:“下官明早再來探望,若殷小姐有事,還請寶公主立即派人來喚。”
“有勞御醫大人。”周濛濛含著相謝,轉眸看著緊掩的廂房,想不打擾裡面的人,可又不能不打擾,深深吸了一口氣,反起小拳頭輕釦房門道:“阿真,該喂藥了。”
輕趴在銀兒身上痛泣的阿真聽到這句喂約,速不容緩急抬起袖管抹掉眼漬,吸了吸酸楚鼻頭,步履既輕又快繞出屏風,吱呀拉開房門,見著是公主大人,老臉臊紅結巴道:“多……多謝,給……給我就……就可以了。”
周濛濛手裡端著藥,愣看這個總是意氣風發,氣死人不償命的男人竟為妻子哭的如此的狼狽,恍了恍神也結巴回道:“須……須扶……扶坐起,一……一人怕不能勝任。”
“那好,多謝!快進來吧。”阿真鼻頭不知為何老冒出一股酸氣,急揉了揉鼻頭,側身退於一旁,一心只想讓銀兒快快喝下藥,快快的好起來,其它的壓根就連想也沒去想。
見著這個男人竟為妻子緊著成這般,周濛濛咬了咬唇瓣,心裡很是羞澀,端著湯藥邁入房內,往床榻走近時,見銀小姐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一點點紅潤,雖然只是一丁點,細微的幾乎察覺不到,可是卻確恢復了生命的跡像了。
阿真放輕步伐,儘量不讓自已發出聲音,彷彿做賊一般來到了床邊,溫柔手掌蓋住銀兒的雪白額頭,測量了體溫過後,這才輕柔的從坐於旁側,以極其細緻的溫柔扶起了這個讓他心都碎的不乖殷大小姐。
周濛濛站於旁邊,見著他這麼動作輕柔,臉兒冒出絲絲粉紅,輕咬住唇瓣也跟著坐於床畔,小手微顫拾起湯匙,勺出一口藥擱於嘴邊呼了呼,想盡量不去看抱著殷小姐的男人,可是一絲羞澀不知為何卻從心底不斷的湧了出來。
“阿真。”餵了幾句,周濛濛看不得他那心疼樣,轉移了個神道:“今早你跟我說的蝴蝶效應與青蛙規則,是指皇叔作亂吧?”
這麼明顯還用問嗎?阿真不解,從銀兒蒼白的臉兒轉移視線看向公主大人,簡潔點頭:“對!”
“哦!”周濛濛勺起藥呼了呼,餵給殷銀,做出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向他,然他卻已低下臉看著殷小姐,心裡極酸輕問:“那你早就知皇叔要作亂的對嗎?”
阿真輕輕拭去銀兒嘴角流下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