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彼此飲罷。
阿真喝了酒,糾了糾嘴,覺的此酒微烈,抄起筷子吃了塊美味,沖淡口吶烈勁,好奇詢問:“青陽,大家都回去過年團圓,你怎麼還在金陵呀?”
“哎!”提起家事,楊青陽重重嘆了一口氣,搖頭不語相敬:“真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是青陽不回去,而是不知該怎麼回去。”
瞧他那衰樣,阿真菀爾一笑,與他乾杯後,欺身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今天這麼開心,別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明天是除夕,咱們倆一塊過如何?”
“太好了。”楊青陽光棍一條,聽他此話大大興奮,隨即疑惑皺眉詢問:“那嫂子們呢?”
“我讓她們回老家陪我的親人過年,呵……”阿真擺了擺手,不想和他多說這些事,轉移話題侃侃而談了起來。
阿真虛長楊青陽三歲,不過世人皆道他僅有二十歲,兩人味臭倒也相投,一個是混世魔王,一個是沙場武將,都不是文縐迂腐之人,相互吹起牛皮自是栩栩如生,任誰也辯不出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一旁伺候倒酒的姐兒聽他們如此風趣調侃,話裡十句八句胡說八道,卻也覺的有意思,輕鬆快活依著恩客咯咯嬌笑。
不一會兒,老鴇領著一名黃服姐兒入房,請安過後,阿真仰看這個姐兒,姿色甚好,娉婷婉美,柔柔順順,心中大樂,出手把她摟入懷裡,臉兒摸了一下,揚聲讚道:“好,這個真好。”
老鴇見他滿意,自然陪笑連連,屈腿施福道:“親爺爺可得憐惜點,陪兒可是奴家的心肝寶貝,可別弄疼她喔。”
阿真懷裡摟著的皺妓名為陪兒,年僅十六,打小就被老鴇培養成招財樹,生的花容月貌,百憐百俐,琴棋書畫、百家歌曲、詩詞歌賦、雙陸雜藝,無所不精。三日前才剛剛被破了瓜,難免生澀了些。
今日是陪兒第三夜陪客,聽其媽媽說公子財大氣粗,俊逸非凡,被引來之時,見其公子果然有天神之俊,伺候如此俊逸公子,本該心裡歡喜,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一股悶悶不樂之氣。跌入公子懷裡,自是不敢多拒絕,然媽媽轉身,駭見公子竟把手伸入裙內撫摸,心頭一驚,臉上櫻粉,不想任他如此下賤掏摸,不由的輕輕掙扎起來。
今晚的阿真是嫖客,他出錢,姐兒賣身,貨銀兩訖,哪裡有什麼不好意思?抱著青樓皺妓,自然是上下其手,腰間摸摸,臀上捏捏,胸脯揉揉,花錢那也花的自在。不料……
“呃?”剛剛解開姐兒絲褲,懷裡的姐兒突然挺起身與他離開距離,阿真一個愣怔,轉眸看著這個姐兒,見他一副被禽獸蹂躪樣,俊眉頓時倒擰了過來,不爽詢問:“你幹嘛呢?”
陪兒剛來,渾身上下都被他摸了個遍,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直接大膽,不免有些害怕與委屈,咬著唇瓣凝看他,低聲語道:“公子爺,奴家先伺候您吃酒,待稍晚再陪您同榻,現您如此,奴家難於心安。”
楊青陽的姐兒知道陪兒初接客,咯咯笑道:“公子爺,奴家樓裡的陪兒呀,她三日前才讓位公子破了瓜,還不甚熟悉,您就多擔待一些。”
“原來如此。”阿真明瞭點了點頭,還以為姐兒怎麼這副鬼樣了,手臂一扯,嘿笑把她拉入懷裡,猥瑣道:“多接觸接觸就熟了,對了,你是哪裡人呀?”
陪兒跌入他懷裡,水目瑩瑩,怯生生回答:“奴家原是楊州人氏。”
“咦!”聽到楊州,他輕咦了一聲,攀親道:“這麼巧呀,我的老家就在楊州,沒想到咱們還是同鄉呀。”
楊青陽聽到此話,嘴裡的酒差點噴出,睜大雙眼愣看跟前大爺。他大爺的,這麼白日見鬼的話也說的出來,他哪裡有點半楊州人的溫儒樣?那嘴破口音,讓人一聽就知是從哪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旮旯地方跑出來的了。
陪兒自然聽得懂他的口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