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臊的樣子,分明是喜歡公子,誰看不出來,只有公子依然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客氣而疏離,哼,也不過是一個鄉下私塾窮先生的女兒,也想肖想公子。
衛瑾看他們盡皆累了,便指著東邊一個峰頭說道:“咱們加把勁走到那大樹下,那裡地方平,我記得有個草地,我們便在那兒歇息歇息,吃些茶水,賞賞風景便好了。”眾人看過去,果然那兒有一株大樹直挺挺的約有四五丈高如傘蓋一般,便皆說好,緊趕慢趕走了過去,果然那大樹下細草如茵,正適合休憩,小喜從食籃裡抖出一張大油布來,鋪上,從那幾層的食籃裡頭將茶水、果子、瓜子花生核桃、點心等一一擺了出來,那童小二也趕緊給她幫忙,她輕聲叱道:“還是一邊休息去吧,越幫越忙的,瞧要弄髒了你的新衣服。”
那童小二隻是好脾氣地笑了笑,卻又去剝那些花生,吹了皮給她道:“小喜妹妹辛苦了,吃點花生。”
一旁柳碧筠笑著打趣道:“這就妹妹喊上了,哎呀咱們是不是該把這地兒讓給童小二呢,可別在這裡礙眼了。”柳青霖和魏博仁自然是笑了起來,衛瑾卻是站在峰邊往遠處看,柳碧筠走了過去,與他並肩而立,往下望那悠遠山景,山水澄清,樹間鳥語啁啾,春風拂拂,只覺得美好無比,嘆氣道:“果然遠離塵囂,好一副景色,夫人與您住在山中,果然有道理,夫人定然如同仙子一般吧。”
衛瑾卻是側耳傾聽了一番,抬頭道:“她們來了。”
柳碧筠抬頭,只看到空中忽然有一白衣女子挾劍從峰上飄然而落,恰恰停在松柏頂上,面色凜然,卻豔若桃李,彷如九天玄女一般,看長相不過二十出頭,後頭跟著一垂髫女童,身法輕巧地也跟在那白衣女子身後落在了樹枝上,只是和那女子落在枝上紋絲不動不同,那少女一足點在樹枝上,整個身子卻隨著樹枝上下襬動著,手上也拿著把劍,目如朗星,靈動璀璨。
只看到衛瑾躬身對那白衣女子道:“母親。”
柳碧筠一行趕忙也施禮道:“夫人。”
管夫人原本冷如冰霜,看到他們施禮,卻是微微一笑,如冰霜融化:“是瑾兒的同窗們麼?”聲音如同凍泉初化冰水相擊泠泠生寒,
衛瑾道:“是,今日夫子有事出門訪友了,我們約好上山遊春。”
管夫人頷首道:“少年人一起玩樂玩樂也好,急雲,你也去和你師兄去遊玩遊玩解解悶。”
急雲躬身道:“是。”
管夫人便笑道:“你們先玩玩,好好照應你們的雲妹妹,我先回去了。”
眾人連忙施禮,只看管夫人輕輕一點,已如行雲流水一般地飄下山崖,眾人咋舌不已,只看到急雲也從樹枝上掠了下來,身法輕靈曼妙,眾人看她身穿一套墨綠箭衣,頭上同色絲帶扎著雙鬟,腰帶緊束,腳上套著羊皮長靴,臉上清冷一如管夫人和衛瑾一般,然而眉目清靈,膚白似玉,年紀雖小,卻已能隱隱看出絕色,又身懷絕藝,早已傾倒,柳青霖早已拍了拍一張油布讓著急雲道:“雲妹妹快坐。”
急雲也不客氣,過去席地而坐,魏博仁早已知機地倒了杯茶給她道:“雲妹妹練劍回來,口渴了吧?喝杯茶。”
柳碧筠自幼一直跟著哥哥唸書,因聰明伶俐,又是夫子的女兒,同窗師兄們只有讓著她寵著她的,便連衛瑾對她也一貫是和氣的,如今看到來了個女孩子如此風華,瞬間搶光了她的風頭,心下不禁有些酸,不免對衛瑾道:“原來衛哥哥有這樣好的小師妹,只管藏著,如何也不帶來和我們一起玩玩。”
又去挨著急雲坐下笑道:“妹妹長得好模樣,卻不知和夫人學了幾年藝了?如何也不同你師兄一起去山下讀書?若是來,我也有個伴兒呢。”
急雲看她熱情,不好不答,只好點點頭道:“我跟了夫人三年了,因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