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任務很難麼?應該很快就好吧?”
衛瑾搖頭道:“現在都還沒頭緒呢,若是順利半年一年能完成算好的了。”
柳碧筠心中有些鬱悶,抬眼看到小喜一雙杏眼正滿懷得意地看著她,看到她看過去,也不躲閃了,拿籤子紮了個糕點大大方方地遞給她道:“興許回來的時候柳姑娘也已經嫁了良人呢。”
柳碧筠心頭大惱,她是故意的!她壓下心頭怒意,仍然笑盈盈道:“小喜妹妹自己要嫁了,就恨不得大家都和你一樣吧?”一邊捂著嘴呵呵地笑了兩聲又道:“衛哥哥和雲妹妹一起出去,豈不是家裡只有小喜妹妹在服侍伯母了,伯母會寂寞的吧?”
衛瑾臉上有些悵然,點點頭道:“這也沒辦法的,師門任務總要完成。”
柳碧筠微微笑道:“沒準你回來,又多了個乾妹妹呢,咱們鎮上的金夫人不就是麼?她家金銀滿庫,米交盈倉,只是美中不足,膝下無兒,只有一女,結果女兒養到十歲左右,居然一病去了,金夫人傷心欲絕,居然移情到服侍她女兒的小丫鬟身上,後來居然收了那丫鬟為義女,養在膝下,又招贅了個女婿,萬貫家私全歸了那小丫鬟,也是那小丫鬟的福氣到了,平日裡聽說原就是極為甜美俏皮,特別討夫人喜歡的。興許你和雲妹妹不在家,小喜妹妹這樣喜氣,能得了夫人的歡喜也未可知呢。”
衛瑾垂下睫毛沒說話,這話雖然無心,卻有些不祥,他心頭有些不快。門外卻是清咳一聲,卻是柳夫子進來了,小喜連忙收拾了食盒,走了出去,柳夫子又接著授課起來。
課散後,柳夫子獨招了女兒去,問她:“你今天和小喜說那金夫人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柳碧筠心裡一驚,臉上勉強掩飾道:“我只是偶然想到,隨口一提而已。”
柳夫子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女兒,直到她不敢再看他,才喟嘆道:“我平日裡將你和你哥哥一同教養,現在看來卻是錯了,謀算人心,運籌帷幄,合練縱橫,這是王者之道,用在國家大事、戰場對戰上,卻不是用在小兒女情事、家宅之中,你……可知道?”
柳碧筠臉上一僵,強笑道:“不知道爹爹在說什麼,我何曾這般說過?”
柳夫子搖搖頭嘆氣:“你只需記住,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若是人本非鍾情於你,則種種謀劃、謀算,不過是鏡花水月,當不得地久天長,唯有將心比心,坦誠相待,才能換得真情實意。”
柳碧筠默默無語,柳夫子心中無力,知道女兒自幼極有主意,愛看兵書謀略,才華上甚至比乃兄更高些,家裡人又都寵著她,以至於性子好強,目無下塵,憑藉著些小聰明,如今人大起來,越發說不得了,只希望那幾個孩子,立心正一些,不要走歪了才好。
卻說小喜回了山上,晚間人靜下來的時候,想起柳碧筠白天說的話,卻是著魔一般地反反覆覆睡不著起來。若是……若是沒了雲小姐,夫人會不會更看重自己一些,也手把手地教自己寫字、練武,把自己當女兒看待?夫人那樣仁善,從前對自己本就極好,只是後來有了雲小姐,自己才退了一射之地的,若是沒了她……公子出去做任務,自己留在家裡服侍夫人,天長日久……夫人念著自己的好,會不會想著讓自己也在公子身邊有一席之地?
她翻覆了半日,只覺得面如火燒,心頭紛擾,居然直到天色發白,遠處雄雞高唱,才勉強閉了眼打了個盹,又要起來燒水做飯,羅姑姑看她懨懨的樣子,有些奇怪,問道:“沒睡好麼?是不是撤被子太早了冷到了?如今雖然天暖和,晚上卻也還涼呢。”
小喜搖搖頭,沒說什麼,羅姑姑想著可能是屋裡悶了,便道:“你上山去採點新鮮的薺菜來,公子前些天說過好久沒吃春捲了,我們中午炸點春捲當下午的點心。”
小喜應了提了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