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吵著要一齊同去,孫立班暗忖丈人與人紛爭,自己雖然不是過去打架,但人多一些總有好處,便點頭同意。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奔蘇府,路上大夥得知,原來孫立班的丈人蘇定春是本地富戶,家業甚大,他隔壁鄰居王聚寶也是鄂州豪紳,兩家關係一向不賴。王聚寶的三兒子去年娶親,想要擴建莊院,王家便想商量買下蘇家一塊地來,好說歹說,蘇定春終是答允。豈料立字畫押當天,蘇定春突然反悔,要將地價抬高一倍,王聚寶自是不幹,但想蘇家財雄勢大,他親家孫家莊中更是有武林中頂尖的人物孫協,自恃己家難以抗衡,於是便咬牙將價錢加了五成,蘇定春卻一口咬定定要翻倍,兩家鬧了個不歡而散,自此便時常發生摩擦,爭吵紛鬧已成家常便飯。
昨日王聚寶家中來了親戚,聽了此事後定要替王家出頭,兩家就地價一事再次展開紛爭,那親戚不忿蘇定春態度囂張,忍不住出手打了他一個耳光,蘇定春如何肯幹,一面喚出家丁要和王家拼鬥,一面使人飛奔去找女婿過來幫手。
孫立班等一行趕到蘇府時,見兩邊家丁下人各十數人站在牆外,蘇定春正站在中間破口大罵,直罵了十來句,只覺口乾舌燥,早有僕從在旁遞過大碗茶來,原來這人罵戰之時竟吩咐讓人備好茶水,以便罵累時緩乏補充。
對面人叢中有一人始終冷笑,見他稍作消停,便道:“蘇員外,你出爾反爾,半年來讓我舅舅費了多少銀兩口舌,如今連塊草皮也看不到,這也罷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可你處處相逼舅舅,讓他一家老小不得安生,難道真要他搬離了鄂州城,把祖宅讓給你不成?我知為何舅舅始終忍氣吞聲,而你老人家卻如此囂張跋扈,還不是因為倚靠了孫家,武聖的名頭,嘿嘿,真真兒嚇死人哩。”
孫立珅脾氣暴躁,聽了這話覺得十分刺耳,在後頭叫道:“閣下是何方神聖?敢在此大放厥詞,背後去說別人家的長短。”
蘇定春見女婿到了,頓覺心裡多安定了幾分,雙眉一耷,右手捂著腮幫,向孫立班哭訴道:“賢婿,你瞧,老王家不講道理至極,今天竟動手行兇,連我的牙齒也都打鬆動了。”
孫立班深知丈人秉性,有時也覺得他行事過於無理取鬧,此番兩家爭鬥,必定事出有因,推來想去,只怕還是蘇定春理虧多些。但他畢竟是自己岳丈,總不能讓他在外人面前難堪,於是好言勸慰幾句,來到王聚寶面前,見有一個生面孔站在他身側,便是剛才出言譏諷那人,忙道:“王老伯,今日之事,不知起因如何,還請你老告知一二。”
王聚寶見孫立班領著兄弟過來,心中忌憚孫家,早已忐忑不安,竟一時說不上話來,他身旁那人道:“舅舅,我來說罷!這位老兄,我叫做方平,是王家主人的外甥,前日來到鄂州,特地探望舅舅,見他面容憔悴,比兩年前蒼老了許多,一問之下才知,原來舅舅和這位蘇員外曾經簽訂房契,要買蘇家一間臨近的大屋,結果蘇員外突然反悔,定要加價一倍,一文也不肯還讓,我舅舅苦求數次總不得果,我那表弟和弟妹如今仍擠在家裡小屋之中。舅舅咽不下這口氣來,多次和蘇員外理論,每次都被他罵的狗血噴頭,早已積鬱成疾。我聽聞了此事,今日又和舅舅拿著昔日房契文書,好言好語和蘇員外商議,哪知他上來便惡語相向,說話難聽至極,舅舅氣憤不過,還了幾句嘴,蘇員外便惱羞成怒,來推舅舅,我見勢不妙,便伸手去格,不巧這一下卻打在蘇員外的臉上。蘇員外,我已和你賠了無數不是,你偏要揪著不放,喊了這許多家丁出來,到時候驚動了官府,可不是鬧著玩的。”
孫立班細細打量此人,見他和自己年紀相仿,也不過二十八九歲上下,但講話練達,氣宇不凡,周身錦塵利落,站姿挺拔,兩眼圓潤放光,知道此人不僅閱歷豐富,更是學過上乘武功,遠非王聚寶一介土豪所能相比。他這番話柔中帶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