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娘子走至面前時,紀茗昭竟是撥出來的氣也帶著白霜。
這娘子不對!
紀茗昭連忙退後幾步,遠離那娘子五丈遠,那兩位趙府的下人聽見當家娘子的聲音後驚得慘叫出聲,一路慘叫著一路飛快朝後門跑去。
這兩人的速度不可謂是不快,但這位當家娘子的速度更快,幾息之間,便從後宅移動到了後門,這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速度。
“娘子,娘子我錯了!娘子你就繞過奴吧,奴再也不敢啦!”那婢女見當家娘子瞬間衝到眼前,嚇得頓時跪倒在地,頭在地上碰碰磕出了聲,“娘子饒命,娘子饒命……”
當家娘子身上的白衣隨著陰氣緩緩飄動,隨即被風吹落在地,露出裡面漆黑如墨的黑衣來,乃是一個黑衣煞。
那娘子緩緩低下頭,赤紅的眼中充滿了怨氣:“我給過你機會。”
馬伕自當家娘子出現後便跌坐在地,黃湯順著褲管直直留在地上,在地上淌滿一片,再順著青磚的縫隙滲進泥土,四周蔓延著那股難聞的氣味,此時那氣味混染著死亡的氣息縈繞在兩人鼻尖。
立在兩人面前的當家娘子如索命的惡鬼,髮絲沖天根根豎立,猩紅的雙目緊盯匍匐在地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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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便是要下地獄,我已是身在地獄,此時,便是要接你一同前去。
不要害怕,不要恐懼,你在作惡之時,為何沒想過此刻呢?
“是你在我的茶裡下的藥,是不是?”當家娘子看向兩人的眼神裡滿是殺氣,恨不能當場就活剮了兩人。
“娘子,娘子,都是她乾的,跟小的沒有關係,娘子你放過小的吧!”馬伕聽見當家娘子這麼問,好像找到了一絲生機,連忙學著婢女的姿態對著當家娘子跪拜起來,“娘子,小的和這事沒有關係,小的就是一個養馬的,小的就是偷了匹馬,娘子送我見官吧,小的罪不至死啊娘子!”
婢女聽見馬伕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身上,頓時氣不打一處,卻也只能強忍怒火:“娘子,真的不是奴乾的,都是阿六,是他聽了老爺的令去集市上買的砒霜,跟奴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娘子您就看在奴是您陪嫁的份上就繞了奴吧!”
婢女在死亡的威脅下痛覺幾乎麻木,她的腦袋在青磚上磕得碰碰作響,赤紅色的鮮血印在青磚上,流下一個個赤紅色的圓印。
“你記得倒是清楚,”紀茗昭隔著幾丈遠都聽見了那當家娘子咬緊後槽牙的聲音,那娘子的雙腮緊咬得鼓脹,額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她快速抬起右手,狠狠拍向跪倒在地的兩人的天靈蓋。
那婢女抬起頭,只來得及瞪大雙眼,甚至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大掌逐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突然又是一陣陰風飄過,紀茗昭眼前一花,當家娘子面前便又出現一人,不,是一鬼。
花娘的左手死死抓住當家娘子的右手:“娘子,你要幹什麼!”
當家娘子的手死命在花娘的手裡掙了掙,卻沒能掙開花娘的手:“你鬆開!”
“你說好的只是消怨,你還想不想投胎了!”花娘幾乎是在當家娘子的耳邊咆哮道。
“不殺了他們我心頭怨氣難消,我該怎麼去投胎!”當家娘子還是在掙扎,“你放開我!”
花娘仍是不肯鬆手,魂體卻比先前要暗淡上許多:“我是在為你著想,付曉!”
那娘子還是在氣頭上,此時就算是花娘舌燦蓮花她怕是也是聽不進去:“你是為了我嗎,你是為了自己修煉,你湊巧得了些機緣就想來管我嗎!”
此時地上的兩人趁著當家娘子和花娘爭吵之際,拿起散落在地的包裹便再次朝後門跑去,當家娘子見兩人要跑,便再次使力要掙開花娘的手:“你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