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顯然是不信這小姑娘是徐廣白的妹妹。
但此處人多嘴雜,倒是也能理解徐廣白為何如此。
這姑娘看著還不到十歲,肩上還站著一隻書生打扮的小猴。
而在清溪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老父親正將一束用油紙精心包裹的野花遞給另一位清溪看不見的姑娘,並無聲地附上一個苦練多日僵硬的笑。
姑娘接過花,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老父親頓時紅了臉,不敢看向她,將頭扭向了一邊。
那小猴看見清溪在看自己,甚至還伸出小爪對著清溪搖了搖,嘴角咧開,對著清溪露出一個友好的笑。
清溪不疑有他,一開始只當這巴掌大的小猴是訓練得當的靈寵。
“小姑娘,你是哪個宗門的?”清溪蹲下··身,視線與阿古平齊。
此時周圍的伏魔宗修士也發現了阿古,皆是緩緩湊了過來,好奇地將阿古圍在中間。
阿古肩上的小猴聽見清溪問話,拉住阿古的耳朵對著阿古一頓耳語,阿古點點頭,看了眼清溪,她謹記宋翁的話,要將令牌給管事的人看,阿古覺得,此人應當就是管事的。
於是阿古便伸手掏出了令牌,遞給了清溪。
方才那姑娘肩上的猴……是在給這姑娘翻譯人話?!
清溪還沉浸在對猴翻譯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平靜時,此時阿古又將一塊令牌塞進清溪手中。
“這是什麼……萬衍宗?”清溪對著令牌上的三個字愣了愣,她看了看阿古,又看了看令牌,在她的印象裡,萬衍宗都是些隨性灑脫的老魔頭,就沒有元嬰以下修為的,但阿古塞進她手中的這塊令牌,卻是真的。
阿古也不讓清溪多看,很快又將令牌搶了回來好好地塞回衣服裡。
“清溪,這姑娘哪來的?”葉凝問道。
“……說是師弟的妹妹。”清溪看了眼阿古,艱難地開了口。
葉凝看了看阿古,又看了看徐廣白:“……這不是個魔嗎?”
徐廣白皺著眉,抿了抿嘴,此時就連徐廣白自己都覺得這瞎話編得有些離譜了,但此時他被架在謊言的高地,此時也不能向紀茗昭求救,只能硬著頭皮將謊言又重複了一遍:“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紀茗昭聽著徐廣白的瞎話,此時此刻內心只覺得無比絕望,這怎麼題型都不一樣答案就敢愣往上抄?!
我說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人家還算將信將疑,含糊兩句找不出破綻也就認了,你這相當於把我和你的關係並非姐弟一併暴露了啊猴孩子!
葉凝張了張嘴,表情才困惑變為了複雜,她的本能告訴她徐廣白在胡說八道,但出於人道主義她沒有拆穿,覺得徐廣白可能有些難言之隱不便明說:“……這樣啊。”
周圍圍著的伏魔宗修士面面相覷,不知是何原因,默契地沒有再問。
“……能把她留下嗎?”徐廣白問道。
葉凝上下審視著阿古,她能讓阿古待在伏魔宗隊伍中這麼久,不光是看阿古只有個位數的年紀,徐廣白對阿古的態度才是葉凝暫時留下她的原因,如果阿古只是一個沒人認識的古,葉凝便會直接將阿古扔出隊伍之中,眼都不會眨一下。
阿古抬頭看向盯著她的葉凝,臉上滿是天真。
“啊!”好看的姐姐!
“……她連話都不會說,”徐廣白知道葉凝不會讓任何有可能的危險混入伏魔宗的隊伍之中,便替阿古辯白了兩句,“而且還不到十歲。”
“你想帶她不是不可以,”葉凝是這次小隊的帶隊人,為了安全起見,葉凝還是拿出一張符貼在阿古身上,那符幾乎是瞬間,便融入阿古體內。
葉凝下在阿古身上的符有劇毒,只要阿古有絲毫不軌之心,那符便會在瞬間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