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物理顯然學得很好。
幾乎是瞬間,震動引起珍珠牆的共振,眾修士辛苦想要阻止的珍珠牆,便開始從那金色物體所在的方向,快速朝眾修士所在的方向倒塌。
“快跑!”
這秘境中的東西顯然都是成了精的,先是那一座座山的卡姿蘭大眼睛,後又是這金色物體,這金色物體想來就是清溪所說的金精。
眾修士沿著原路快速移動,等到前方四分的岔路時,卻慌不擇路地跑散了。
徐廣白和阿古原本便處在隊伍中間,此時極速逃跑下阿古的速度顯然快過徐廣白,出於對自己鬼的愛護,阿古一把拽住徐廣白的衣領,如放風箏一般將徐廣白拉進中間那一條隧道內,一路快奔。
“你放開我!”徐廣白若是還有呼吸,此時也是要被阿古勒得沒有呼吸了,他極力想掙開阿古的手,想將他們一鬼一魔的帶回大部隊所在的另一條路。
這句阿古其實是聽懂了,如今的古不再是幾個月前幾乎什麼都聽不懂的古,簡短的句子阿古已是可以不依賴翻譯,但她並未理會徐廣白的掙扎,死死抓住徐廣白的衣領,飛速前行。
而幾乎是徐廣白說完那一句的瞬間,一鬼一魔身後的路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坍塌,甚至一度就連阿古的速度都險些慢於珍珠牆坍塌的速度。
一鬼一魔也不知到底跑了多久,匆忙之下阿古甚至來不及選岔路口,幾乎是憑藉著如野獸一般的本能不斷地在珍珠隧道中穿行,待到坍塌終於停止時,阿古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轉了幾個彎。
“呼呼呼……啊啊!”要不是我你這回就死透了知道嗎!
待一鬼一魔停下來時,阿古已是累得幾乎喘不過氣,她整個古呈大字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也幸虧徐廣白不用喘氣,不然阿古此時可能連喘氣的空氣都不夠。
徐廣白即便是沒聽懂阿古說了些什麼,卻知道阿古是什麼意思:“你跑錯方向了知道嗎!我說了幾次你也不改,要遇見其他宗門的人,咱們就兩個!”徐廣白越說越生氣,“人家十幾個咱們就倆!是你打得過還是我打得過!而且我早就死了,這裡你們都死了我也能……”徐廣白想用活這個字表達自己如今的狀態,又覺不妥,“存在下去。”
他的意思便是阿古根本就不需要救他,如今與大部隊分開,死的機率反而比方才大多了。
阿古側頭聽著猴翻譯,聽完後對著徐廣白一撇嘴,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啊!”你個菜x。
……
徐廣白總覺得阿古似乎是罵了自己,卻沒有證據,怒火中燒之下,便有些想要獨自找尋出路,但他若隱若現的理智又告訴他,一個鬼單獨走,絕不是明知之選。
但仍未消氣的徐廣白走在離阿古兩步遠的地方,看也不看阿古一眼。
“啊啊!”小氣鬼。
阿古撅著嘴,一個是覺得救了你還不領情而生氣,一個因與大部隊分開生悶氣,一鬼一魔誰也不理誰,中間隔的距離能過一隻大象。
此時誰也不怕了,時不時還要互瞪一眼。
一鬼一魔就這麼朝前走,直到遇見第一個岔路口。
“左!”阿古這個字說得很清楚,清楚程度堪比你吃了嗎。
她做事一向憑直覺,也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師尊臉人話都沒能成功教會她,自然還沒教到放出神識這麼高深的技能。
這技能徐廣白倒是學了,只是從未用過,在理論變成實踐的頭一次,珍珠牆上密佈的金絲對神識的延伸造成了十分大的影響。
隨著神識越發延伸,徐廣白對遠處的感知力也就越弱,無數金絲如同實質一般扎進他的魂體,遠處的未知模糊且無法看清,近處那些金絲又好像一根根鋼筋一般在識海中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