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一晃而過,紀茗昭的修煉進度進展仍是緩慢,但似乎是在清溪和徐廣白即將前往戰場的刺激之下,似乎能動用體內的靈氣勉強運轉一個周天了。
清源對此十分欣慰,還帶著山下的吃食來到紀茗昭的小院,狠狠鼓勵的一番,就差給紀茗昭胸前別上一朵小紅花。
自收了這兩個徒弟之後,這位資深教授頗有當了回幼兒園老師之感,恨不能紀茗昭朝嘴裡吃一口飯都要在邊上拍手叫好,只怕就連真的帶孩子時都沒有這般費心。
紀茗昭出於人道主義十分心疼清源,但出於現實考量只想讓清源的注意力不要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紀某人實在是遭不住這麼嚴加看管。
在終於有了一絲成績之後,紀茗昭總算是有了一些底氣去尋清源,十分忐忑的表達了自己想要同去的戰場的訴求。
“你想去哪?”清源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紀茗昭就是覺得他應當是生氣了。
不過這要是不生氣就有鬼了。
紀茗昭嚥了口唾液,強撐著再度開了口:“……戰場。”
“你的修行一塌糊塗,還想到處亂跑?!”
紀茗昭實在是不敢再看上一眼清源的臉,哪怕再看上一眼,紀茗昭都怕自己會雙膝一軟,當即給自己含辛茹苦的恩師來上一個大禮。
“我……”
紀茗昭實在是編不出理由來搪塞清源,一時之間,萬般思緒在她的心頭滾動,卻實在是想不出一條能讓清源放行的藉口,在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後,紀茗昭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對清源一禮後,退出了藏書樓。
“怎麼樣?”
一出藏書樓,紀茗昭便見徐廣白滿臉期待地迎了上來:“師尊怎麼說?”
紀茗昭一個頭兩個大,她既是不能放心徐廣白一鬼跟隨清溪一同行動,又不能說服清源放行,便只能無力地搖搖頭。
徐廣白氣得白了紀茗昭一眼:“你怎麼這麼沒用。”
“嫌棄我?那你去說。”
徐廣白抿了抿嘴,他能這麼說也只是因為是對著紀茗昭,要是對上清源,徐廣白似乎也少了幾分底氣:“……你的事自己處理不清。”
“我處理不清你可就要一個鬼跟著清溪去了。”
紀茗昭看向徐廣白,徐廣白也抬頭看向紀茗昭,兩兩對望,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慫字。
紀某人在糟心之餘心中還多了絲欣慰,這世上可終於有他徐廣白害怕的人了:“你想要我跟去的,你去說。”
徐廣白表情陰晴變換,短短几息之間徐廣白不知經歷了什麼樣的心路歷程。
最終他還是心一橫,腳一跺,臉上寫滿了視死如歸:“我去!”
紀茗昭心說你這也不至於……
徐廣白大踏步地朝藏書樓走去,紀茗昭目送著徐廣白走進藏書樓,又很快低著頭快步從藏書樓內走了回來。
紀茗昭看著他的樣子,便知應當是沒有成功,但還是嘴欠問了一句:“如何?”
徐廣白沉默地搖搖頭。
紀茗昭瞭然,果然是如此,誰也不能讓一個專抓學習的老教師輕易改變心意,況且徐廣白和清溪是去歷練,在清源看來,以紀茗昭目前的修為,能不幫倒忙就算不錯了。
“要不你還……”
像先前一般,解開陽火符的偽裝,悄悄地跟著我同去……
紀茗昭一把捂住徐廣白的嘴,現在他們離藏書樓實在太近,只怕清源耳朵好使,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噓。”
徐廣白點點頭,看紀茗昭的反應便知此事八成能成,眉眼頓時彎折出一個似笑一般的弧度。
“你先跟清溪去收拾東西,清溪說了什麼時候出發了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