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道:“正要叨擾。”
宴席就擺在原來的州府衙,田闢強在上垂首打橫坐了,其餘各國使者依次在下面端坐,我和老媽蘇競就坐在離田闢強最近的地方,旁邊是衛國的喬老丞相。酒菜還未上齊老媽就直接道:“陛下,不知你對這次抗擊黑吉斯有何計劃?”
田闢強嘻嘻一笑道:“這個嘛,朕有言在先,要打就要傾全國之力,與女兒國眾志成城,各位是不是這個意思呀?”
眾人見他顛來倒去就是些空話套話,也都不疼不癢道:“陛下說得是,我等深表同意。”
老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一會酒端了上來,田闢強舉杯道:“來,各位遠道而來,朕招待不周,在這裡先行賠罪。”眾人紛紛舉杯客氣,田闢強喝完一杯又滿上端起道,“這第二杯嘛,還是要敬各位,這次共商抗黑大事,本來要按路途遠近是不該在齊國的,各位能賞朕這個面子,朕謹此謝過。”眾人心說十八國裡你齊國國力最強,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也都隨口道:“理應是我們謝陛下款待才是。”
田闢強敬了兩杯酒,絕口不提戰事,笑呵呵地扯起了閒篇,下面眾人正好借坡下驢,說的都是些各國的趣聞,苦梅坐在老媽身後頗覺無聊,好幾次就要離席而走,都被老媽用眼神制止了。
酒過三旬,田闢強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位置最是顯眼,又是主人,下面的使者們見事不對,都停下筷子,喬樓橋道:“陛下何故嘆息?”
田闢強嘴角撇了撇,泫然欲泣道:“朕是忽然想到,咱們這些人今天還能一起喝酒,也不知過多少時日恐怕在座有些位就再也見不著了。”
喬樓橋詫異道:“陛下何出此言啊?”
田闢強道:“你想,咱們雖然名為十八國聯盟,虢國已經公然叛盟,剩下的十七國其實也都是各自為政的獨立國家,那黑吉斯數百萬大軍襲來,最先倒黴的就是朕的齊國以及趙魏燕韓等位於前線上的國家,假以時日,朕和上述列位同僚豈不是要國破人亡,怎麼還能和各位喝酒?”
眾人臉上變色,一起看向老媽,田闢強這是公然在打擊軍心啊!苦梅就要作色站起,老媽一按她,說道:“陛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對咱們十八國聯盟沒有信心嗎?”
田闢強悽然道:“信心嘛,本來應該是有的,刨去虢國,我十七國尚有總兵力近百萬,只守不攻的話,那黑吉斯也不易得逞,只是……”
老媽道:“只是什麼?”
田闢強道:“只是在邊境上最先直面黑吉斯攻擊的,卻只有我們齊趙魏燕韓五國。”
老媽道:“其他國家的同仁自然會增援你們的。”
田闢強道:“別國就算有總兵力五萬,先想著要保留一半守衛本土,又要防備盟國趁虛而入再留一半,戰局不利要想著自保,戰局有利也還要惦記著戰後防備周邊的鄰居起搶奪之心,能撥到我們前線上的只怕十之無一,到頭來還是各自為戰。”
老媽深有感觸地點點頭,這時也已明白了田闢強的用意,她霍然站起道:“各位,陛下擔心的是聯盟內部出問題,國土遠離邊境的國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邊境上的國家不想代他人受過,消極防守,聯盟勢必要土崩瓦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田闢強這半天旁敲側擊惺惺作態是在給齊國鳴不平,不禁都警覺起來。
老媽道:“大道理我不再說了,大家若真想和黑吉斯對抗,只有齊心協力摒除私心,我有個冒昧的請求說出來請大家協商。”
眾人誰也不搭茬兒,老媽繼續道:“十八國聯盟處在邊境上的總共是六國,虢國不提,剩下的五國兵力強弱不同,但顯然都不足以獨自抗衡黑吉斯,這就要大家相互幫助了,我建議其它十二國派出全部兵力分別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