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調劑,烹飪出那道叫做“家”的香餚。
於是,女人為著男人常哄著她,變本地持嬌要寵;而男人為了看女人嗔怪的俏模樣,也加利地故意逗趣。選單子越開越多,調味越下越重,以至於漸漸就成了這對夫妻的此刻,國罵來國罵去,還動了手。今夜、明夜、甚或後夜裡,他們可還會同床共枕?而一被相擁的時候,各自的心裡又當如何?
他們的吵架還在繼續,我的香菜已經上了案板。拿起刀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一個詞:壯舉。不是讚歎即將死亡的香菜,而是由衷地佩服了這對夫婦。真的,我佩服他們敢於向愛刺劍的勇氣,佩服他們浴血奮戰的精神,更佩服他們漠視百日恩情的無畏。
忘記了在哪裡看到或聽說的了。大致是說,中國人以前見了面會問:您吃了嗎?現在會問:您換了嗎?意在諷刺現在的離婚率太高了。於是,一種新的論斷開始風行:婚姻是一場賭博。贏該慶幸,輸當無怪。
若此,結婚是個壯舉,我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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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滿足慾望的擁抱
在很多人眼裡,我是個慾望感很淡薄的人,對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態度。想想也是,物質生活始終豐富,精神生活刻刻精彩,還要怎麼樣呢?我知道我沒有理由不滿足,但我更知道我的確有一樣東西至今未被滿足過。
擁抱。
記憶裡,我沒有得到過完整的擁抱,一次也沒有。
所以,擁抱佔據了我慾望的全部。
小的時候,父母忙於事業,將我寄養在祖母家裡。而祖母是個受著傳統教育的女性,其觀念裡女子皆要做閨秀,事事都以三從四德為出發。因此我得到的擁抱都是按照規矩做出來的,時間剛剛好,力度剛剛好,距離也剛剛好。很多年以後,我常在電視上看兩國的領導人重複著做它。每看一次,我的背後都會有涼風掠過。一個孩子的童年,竟是如此的蒼老。而這蒼老,再不會,還童。於是現在的我成了最喜歡抱孩子的人。我願意讓自己的掌撫過那小小的背,緊緊地擁住那細細的腰。留心過,所有的孩子在那一刻都是開心的。
而我,因為沒有真正的經歷過,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得到是帶有缺陷的。很長時間裡我以為擁抱就是我得到的那個樣子的。它是一種比握手更親近的禮儀,用來表示關愛,不常常使用,就這樣。直到談了一次戀愛,被一個男子的懷暖暖地擁抱過,才明白自己的世界原是殘缺的。擁抱原來還有另外一個樣子:可以沒有距離,可以忘了時間,還可以把彼此揉進靈魂深處。擁抱是這樣的好,一朝經歷,便欲罷不能。我開始瘋狂地喜歡接受和給予擁抱。理由有愛情、有友情;對手有男人、有女人。
有人問我,你理想裡的男人什麼樣?我答,他該是可以給我擁抱的人。很多男人覺得這個要求簡單極了,於是紛沓而來。他們會擁抱你,只是時限不過超過五分鐘,然後他們會向上或向下。對於現實的男人,上面是示愛,下面是做愛,中間只是個過場,或者過渡。可是在我眼裡,上面是索求,下面是索取,中間的部分才是關愛。這個道理,他們不會懂,而我不會去解釋。
男人說,愛我就給我。我問,為什麼不是愛我就保全我?都說過了那張床,男人才把女人看成是自己的,也才能把自己完全交付給女人。我想這只是個堂皇的藉口。男人和女人最近的距離不在床上,而是在擁抱裡。你的胸膛貼著她的心臟,清楚的聽見彼此,是真正的沒有間隙。
《泰坦尼克》裡最經典的鏡頭是船頭上的擁抱,一個情侶間最常見的親暱動作宣告了一場愛情的誕生;《神鵰俠侶》最後的定格是楊過與小龍女的擁抱,以此昭示他們將從此幸福的在一起。仔細想想,我們看過的很多影片和小說裡,不論愛恨情仇如何發展,導演和作者都不會吝嗇到不給一個擁抱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