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起唾罵地為她重填學校,並誘之以利要她好好表現,第一名的獎學金是每人捐獻一千元。
以她龐大的家族而言,一學期光是收錢就收到不用心數都不行,工作半年都沒那個數,害她想繼續念個沒完沒了好盡收暴利。
可是她家的爺爺發下狠話,要是她敢不做警察工作當個米蟲,那麼將沒收她的存摺不給她一毛錢且逐出家門,路邊行乞去。
一家之主的威嚴她哪敢違抗,眼淚一含就來警局報到,一待五年不曾調動。
“累什麼累,警察紀律蕩然無存,你還不給我說明白。”一撫光禿禿的額頭,他有很深的無力感。
不能再掉髮了,他沒幾根頭髮好掉。
“說什麼?”倪紅一臉不明就裡地修起分叉,毫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
馮日崧的眼角有著輕微的抽搐動作。“裝傻是沒有用的,天理街那件事你敢說你沒經手。”
“喔!那件事呀!”她想起來了。
一點點羞愧讓她的警察自覺蒙上一層霧氣,她能說絕非故意嗎?相信全域性的同仁沒人會相信她。
“是呀,那件事,你能無一遺漏的向我這位上司報告嗎?”看她能測試他多少包容性。
他不禁要詛咒她早日遇上生命中的剋星,將她克得死死的沒法子作亂。
“呃!應該……不重要吧?龍哥不是把人逮回籠子去。”人捉回來不就得了,何必計較無所謂的過程。
“倪紅這個月的薪水不想領了嗎?”他威脅地要扣留薪資。
卑鄙的小人,他明知道她缺錢缺得緊還使這賤招。
“好啦!好啦!我招了,因為我掉了一片指甲。”
“咳!咳!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仔細。”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我、掉、了、一、片、指、甲。”好吧!夠清楚了嘍。
臉色乍紅乍白的馮日崧捏斷手中的鉛筆。“你是說你為了掉片指甲,而忘了將縱火犯帶回局裡?!”
這叫理由?
“不是忘了啦!是臨時沒想到……”手上捉了一個活人。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她是護道先人遺留的孝道。
那天天氣好炎熱,被曬得七葷八素的她只想找個蔭涼地方休息,人生得偷懶且偷懶何必認真,她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假借公務當個閒人正想去大吃一頓。
誰曉得有個縱火慣犯剛好由犯案現場開溜,而她正巧在附近蹲著吃冰,想當然耳支援任務非她不可,誰叫犯人好死不死的往她面前逃竄。
以她的身手要捉人並不難,三兩下功夫手到擒來,手銬一上準備帶人回局,她也好下班回家享受家庭溫暖。
偏偏那時她發現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心愛的彩繪指甲居然少了一片,一時間她哪顧得了犯人在手,一轉身將人留在原地循原路尋找她不幸的可憐指甲屍。
不必有大腦的人都能猜得到結果,犯人不逃還留著吃牢飯嗎?
“好一句沒想到呀!”片掉了再買就有的假指甲比得上一個縱火犯嗎?你幾時才改得掉瀨散。“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對她。
很難吧!她想。天性如此。“我會盡量改正我的工作態度。”
“一點也不陌生的說法,我記得你上個月說過三遍。”熟悉得可以倒背如流。
“喔!是這樣嘛廠原來用太多次失靈了,下回一定換新詞。
瞧她眉彎眼笑的表情,他輕嘆了一口氣。“小紅,你要我們操心到幾時?”
“等我找到個財富比你頭髮多的男人一嫁,歡迎你來我的家裡小住。”她開玩笑地擠起痘子。
二十四歲的她沒有所謂的天生麗質,偶爾臉上冒幾顆痘痘是常有的事,總要一擠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