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那女子俏臉含笑,從外款款走來。
“哈哈,原來是桃兒姑娘來了。”木桑公撫須笑道。
那女子笑盈盈走到院中,向著道人行了個萬福,脆聲道:“奴家喚作桃兒,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道士眉頭一挑,順著眼前女子的嬌軀往上一瞥……
咳咳。
“無量天尊,貧道純陽子!”
那桃兒姑娘嫣然一笑,眼神兒灼灼盯著道人。
“適才奴家在院外,卻是剛好聞聽道長所作那首花間一壺酒,對影成三人的佳作。”她抬手輕拂鬢角,“奴家也有一題,不知道長可願接麼?!”
道士一擺手。
“貧道於詩詞之道不甚精通……。”
木桑公三人聞言,不由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那桃兒姑娘似笑非笑的望了道人一眼,聲音幽幽道:“瞧來道長是瞧不起奴家這等女流之輩,卻故意推脫哩?!”
道士嘴角一扯,莫非這女權竟然連大乾都不能倖免?
“道長,既然桃兒姑娘好言相邀,不若應下便是!”端木翁笑著湊上前勸道。
“不知桃兒姑娘所出何題?”
道士並未直言答應,而是先瞧瞧對方的命題,再決定答不答應!
畢竟他這個白嫖客存貨也不多,為免出醜,也只能小心謹慎些了。
桃兒姑娘輕輕笑了笑,說道:“道長便以桃花為題吧!”
“桃花?”
道士有些驚異。
“怎麼?莫非有什麼不妥之處?!”
那桃兒姑娘柔聲細語道。
道士微微皺眉,回道:
“且容貧道想想!”
而後,他便緩緩在院中度步起來。
木桑公三人與那桃兒姑娘只是靜靜瞧著,也不催促。
過了盞茶功夫。
道士經過一番搜腸刮肚,終於想起一首偏門些的詩來。
他轉過身去,朗聲誦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此詩一出,三個老者已然呆若木雞。
那桃兒姑娘更是櫻唇微張,一對兒杏眼灼灼盯著道人,美目裡的歡喜與驚歎似乎快要滿溢而出。
道士輕咳兩聲,心緒有些忐忑的問了句:“如何?可還說得過去麼?!”
這首詩出自藍星的先秦時期,後被孔聖收錄到了詩經之中。
其詩詞風格,與如今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那桃兒姑娘回過神,白皙的俏臉微微低垂,有些許羞澀的低聲道:“道長果真大才,小女子佩服不已!”
“哎呀,好,好詩啊。”赤節公撫掌大笑道:“此詩之格律似與千年前的文風有些許相似,雖只有短短六句,卻辭藻華麗,令人深思,當真是讓老朽耳目一新!”
木桑公與端木翁面面相窺一眼,繼而一聲長嘆。
“今日幸遇純陽道長,當為我等之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