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亦是充斥著濃濃的怒意,差點就衝上酒樓,去強行分開那兩個人握住的雙手。
但是,實則鍺天予要與女子親近,還是男子親近,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根本不用在乎。她司如影,柳州柳勝男,怎能被鍺天予給絆住。她要等的,只有鍺天予的休書,她要的,是恢復自由身。
“七兒,我們回府。”司如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情,便是準備沿著原路返回,但她身邊哪有七兒的身影。
“七兒,”司如影心下一緊,怕是七兒已經出了事。與此同時,司如影能夠敏銳的覺察到,正有人在往她這邊靠近。
“冀王妃,我家瑞王爺有請。”十名黑衣人將司如影團團圍住,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卻是恭敬有禮。
成瑞王?是他!司如影腦中瞬間浮現那日出現在漪留居屋頂的那抹身影。那日,成瑞王對她打量的眼神便已讓她很不喜歡。
“請冀王妃務必與我們回去,否則,您的貼身侍婢恐怕,”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見司如影猶豫,立刻拿出七兒來威脅。
“我沒說不跟你們走,帶路。”司如影蹙眉,神色凝肅,語氣中盡是冷意。
此刻司如影本應是被這些黑衣人挾住,但司如影身上卻自有一股將其震懾住的氣場。
成瑞王府邸,高大威嚴,與冀王府格局似相似,卻又完全不同。這成瑞王府邸的整體色調更為暗沉,一走進,便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冀王妃,這是我家王爺給王妃準備的廂房,王妃可安心住下。”成瑞王府的管家年約四十,身姿健朗,此刻將司如影領到成瑞王府西邊的一個房間後,便如此說道。
司如影站在廂房前卻步,環顧著這間廂房外的情況,單是這房間外,便有兩重守衛。這名管家給她另外安排了三名貼身伺候的婢女,名為伺候,實為監視。這種陣勢,怕是要她在這裡長住。
“小姐,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如影在這房間外未站多久,便是有成瑞王府家奴將七兒押了過來。
七兒先前原本是跟在司如影的身後,不知道怎麼就被抓到了這裡,若不是看到小姐,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用緊張,就按管家的話,先安心在這裡住下吧。我相信,瑞王爺應該會為自己的這種舉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司如影寬慰著七兒,不再等到管家作第二遍催促,便是與七兒走入了這間廂房之中。
既然七兒沒事,司如影心頭的那塊石頭,便是落地,接下來,只能見機行事。
全憑她的武功,根本是沒有辦法帶著七兒平安離開這成瑞王府,倒不如先留下來,看看這個 成瑞王是想玩什麼花樣。擅自囚禁冀王王妃,總歸是要給出一個說法。
司如影與侍女七兒住在瑞王府中,倒未遭遇到其他的事。直到晚上,鍺邗歸來,司如影才被請自鍺邗所在的書房。
書房之中,除了她與鍺邗外,並無其他伺候之人。這種氣氛,讓司如影心頭有些壓抑。
“神醫妙手,司如影。”鍺邗收了筆,看著紙上寫下的字,緩緩念出。
聽著鍺邗說出的這幾個字,司如影心下猛得一震。她行醫向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世人只知有一位神醫妙手,卻不知其到底是誰。現今,成瑞王將神醫妙手與她的名字一起念出,莫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小心翼翼,百密一疏,司如影,你的字跡出賣了你的身份。”鍺邗拿出司如影留在椒儀宮中的字條,再取出司如影在漪留苑中寫下的詩句。“只要仔細去看,這兩張紙上的字,絕對出自一人之手。”
鍺邗拿出的這項證據,司如影無話可說。若是留在外面的紙條,司如影必是小心翼翼,換另外一種寫法。但那次在皇宮內院,事態緊急,留下字條時卻忘了這一點。若不是有心人,根本不會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