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只得選擇了讓陵室由下而上毀了,這樣水進入陵室時便不會有太大的衝擊,司如影和鍺天予便能順著水出去。
“出去之後,你們能看到一個游龍戲水的機關,將那個機關啟動,你們能夠找到出去的路。”
水一點點的將陵室灌滿,漸漸漫過了季冽南的頭,最後關頭,季冽南只能對司如影和鍺天予留下這句話。
司如影看著季冽南在水徹底將他的頭頂蓋過之後便鬆開了扶住陵室牆壁的手,此刻亦是隨著深水不斷的下沉。
眼看陵室頂部的巨石快要壓到季冽南的頭頂,鍺天予頓時鬆開了司如影,游到季冽南的前面,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深水之下,司如影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用手對季冽南打著手勢。然而,此刻司如影亦是用著自己的性命來威脅季冽南與他們一同出去。
司如影相信,現在這個已經清醒的大師父,不會冷然的看著她死。並且,司如影賭對了,季冽南雖為皇陵的事而痛毀,可眼下司如影這個徒弟的性命卻比什麼都重要。
即便是他要以死謝罪,等出了這裡,亦是不晚。這座皇陵中的機關地形如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歐陽雲禎帶著那些人不斷的往上逃走,但是,到最後卻並沒有走出皇陵,反而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泉池,在他們面前,已經沒有其他的路。
“歐,歐陽公子,這,這可怎麼辦?沒,沒路了。咱,咱是不是,出,出不去了。”那位大哥看到這一片泉池,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絕望。他們一直都是在往上跑,怎得最後還是在裡面,他實在是想不通。
“歐陽雲禎?你們先前不是選擇了往上的路麼,怎麼也跟我一樣,越走越深了,看來,你也還是捨不得寶藏。”翟臨夜從另外一個入口出來,看著歐陽雲禎帶著一批人已經先到了這兒,不禁笑道。
“我們的確是一直在往上走,但是,你我選擇的路不同,最終卻到了同樣的地方。”歐陽雲禎原本只是疑惑,可現在看到翟臨夜也到了這兒,只覺得十分疑惑。看來,之前所選的那兩條路,不管是往上,還是往下,都會來到這裡。
但是,眼下無論這個地方是有什麼蹊蹺,他們也沒了退路。因為後方的路,已經塌成了一片廢墟。
“咚,咚,嘩嘩”
“水下有聲音,”翟臨夜本想再打趣歐陽雲禎幾句,忽而看到水下掀起了波瀾,立刻便警惕道。現在他們被困在這裡,任何一種突發的狀況都有可能被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危險。
水花猛得濺起,浮出水面的人卻是司如影和鍺天予。此刻季冽南已經與他們走散,鍺天予只得先帶著司如影上岸。然她們在水中浸泡太久,兩人的人皮面具早已脫落。
鍺天予雖觀察過皇陵中的地形,但是,鍺天予卻依然沒有想過,在浮出水面之後,這裡卻是這樣的情況。這裡早已不是真正的陵寢真正所坐落的地方,同樣,他們之前也沒有走過。
“大師父還在下面,”司如影驚喘著氣,吐了幾口水出來。
“我們與大師父走岔了,但能夠浮出水面的,應該不止這一個地方,大師父應該已經到了別處。大師父深諳水性,亦知曉皇陵中的玄妙,不會有事。”鍺天予將手掌按在司如影的背上,給她輸送著內力,讓她的身體不要太冷。
這地泉水雖是溫熱,但他們現在已經上岸,全身的衣服已經溼透,很容易著涼。司如影已有幾個月的身孕,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司如影想想鍺天予說的話有理,大師父必然是不會有事,現在更要緊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當歐陽雲禎看到司如影從水下出來時,心跳不禁猛得漏了幾拍。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司如影了,沒想到現在,她已經有了鍺天予的孩子。歐陽雲禎的臉色刷得變得有些暗沉,嘴角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