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你身體還未痊癒,早些去歇息,這些事,明日醒來再想。”鍺天予不再與司如影商量這些大小事宜,只半作惱怒的開口道。司如影已經在這外面待得夠久了,卻仍未有回房的打算,鍺天予又何嘗不擔憂她的身體。
“哎,在外面站得久了,腿有些酸,你揹我回去。”司如影故作輕嘆,動手錘了捶腿,偏著頭,看著鍺天予的反應。
大抵鍺天予並未讓她失望,只淡淡一笑,便是轉過身,示意司如影趴到他的背上。但是,在鍺天予轉身之後,司如影眼中的那抹戲謔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憂慮。之所以讓鍺天予揹她,是因她的確有可能自己走不回椒儀宮。然而,並不是因著腿痠,而是,體內的毒隱隱有些發作,特別是在這個關頭,她不能讓鍺天予看出異樣。
這段時日,司如影是住在頤妃以前的寢宮,但鍺天予卻是住在其他的宮邸,與司如影並非一處。在確定司如影確實歇下之後,鍺天予這才離去。
“來人,叫殷四娘過來。”鍺天予走後不久,司如影便是從榻上半坐了起來,對宮人直接道。只待說完這話後,司如影額頭上不斷的滲著冷汗。
在殷四娘接到傳喚焦急趕來時,司如影亦再強撐不住,鮮血從嘴角不斷溢位。
“姑娘,我這就去叫季師父。”
殷四娘看著司如影的情況,當即大駭,不待走到司如影跟前,就立刻轉身要出去找季冽南來。
“四娘,慢著,不要叫大師父,去幫我拿銀針,就在那邊的抽屜。”司如影說出這話,儼然已是十分吃力。殷四娘心知司如影是又毒發了,聽到銀針一事,便立刻上前去找。
“扎這裡,你來。”司如影看著殷四娘拿著銀針,要交到她的手上,司如影一咬牙,伸出手臂,直接對殷四娘道。
“姑娘,我看還是趕緊去請季師父,萬一”殷四娘再膽大,也不敢拿司如影的性命開玩笑。
“我說,你照著做就是,不必找大師父。我體內的毒,我心中有分寸。”司如影會讓宮婢先叫殷四娘過來,就是早有這個打算。這個時候若讓人去叫大師父,必然會驚動鍺天予。司如影本就不願讓鍺天予知曉實情,現在自是要將此事簡單蓋過。
司如影心中亦是對自己的身體瞭解,這毒現在還不會要了她的命。可若真要救她,即便是大師父來了,同樣是束手無策。毒已入髓,最多能做的,就是拖延毒性徹底發作的時間。
在司如影的堅持之下,殷四娘只得硬著頭皮按著司如影的指示,在她的手臂,和耳後紮了幾針。只見額上冷汗退卻,蒼白的臉上亦漸漸生出了紅潤之色。
對此,殷四娘終於才鬆了一口氣,趕忙收了東西,亦不再打擾司如影退了出去。司如影身子太虛,如今已禁不起疲憊。殷四娘作為知情者,也只盼著司如影至少能過得好受些。
怎奈現實往往不得人願,司如影才歇下,宮中卻又生出了不少動靜,鬧得椒儀宮這邊,亦是不得安寧。外面太過喧譁,司如影不得不披衣起身,走到外室喚來宮婢問了話。一問之下,司如影這才知,又是宮外鬧出了變故。
翟臨夜雖是突然收了勢,但早已在等候機會,準備坐收漁翁之利的諸王卻是一點也按捺不住了,制約住尤老將軍後,便迫不及待,聚攏在了京城腳下。
同一時間,宮中流言四起,說是鍺天予與司如影均是重傷難治,早已自顧不暇,再無力抗敵,皇城很快會被攻破,到時將會血流成河。宮內一時人心惶惶,宮婢皇妃全部收拾東西,欲要逃離,人多一亂,便使得宮內突然變得亂七八糟。
司如影心下有些煩悶,當即出了椒儀宮,瞧著禁衛雖已漸漸將這些人壓制住,卻是沒一個服氣的,依然蠢蠢欲動。司如影便命幾個腿腳麻利的宮人給各宮各院帶話,‘若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