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他已經被愛麗絲封住了法力,今天他死定了,你現在去就是白白送命。”
“就算送命還有你陪著呢。”我使勁拽了他一把,“走吧!”
他被迫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兩三步,很不甘心:“如果遇到危險的是我,你是不是也會去救我?”
“當然。”我沒好氣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過要是換做你,大概撐不到我去救你就已經斷氣了。”
他蠕動了下嘴唇,白了我一眼。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西觀所在的位置。
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所有的血液彷彿都衝到腦門上。
他被他們浸泡汙血池裡,雪白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頰,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被釘在一個十字架上,樣子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他身上都是或新鮮的或陳舊的傷痕。
我應該衝過去把他釋放出來,可我卻只能這麼遠遠地躲在角落的陰暗處看著眼前的一切,因為沒人告訴我,愛麗絲也在這裡!
我看到她用細長的指甲輕輕挑起西觀的下巴,輕蔑的眼神穿透了面具,落在對面那張安寧到一層不變的臉上。她的指甲很長很尖銳,我相信西觀的脖子已經被刺痛了。我希望從那張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可惜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半張開的眼睛好像在看一件他認為很不起眼的東西。這讓我想起墮落前的穆斯夜。
“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了。”愛麗絲說,“你猜我即將用什麼樣的方式送你上天堂?我將允許他們把我宮殿前方的整一片場地變成焚燒你的火海。用這種高貴的不見血的方式讓你的面板在我面前一寸寸地融化,我期待著看你被焚燒後的模樣……摧殘漂亮的東西一向是我的樂趣所在。”
西觀微眯著眼睛看她。他表情似乎在傳達給愛麗絲這樣一種資訊:似乎他是神,就算已被弄成這樣,卻依舊抵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高貴。
這種表情惹惱了愛麗絲,她的指甲很明顯地扎進了他的脖子:“你以為不說話就是對我的侮辱嗎?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在乎!我不在乎!因為馬上我就可以讓你這張討厭的臉在我面前永遠地消失!消失!!”
我期望西觀說一兩句話,哪怕就吐一個字也好,代表他還有憤怒,可他眼底只有嘲冷。而且,愛麗絲只需要他說話,哪怕他說一兩句不中聽的話也代表著她不至於被直接忽視,這才是她的憤怒所在。就像我爸和我媽吵架的時候,我媽無論在地上打幾個滾我爸皆能充耳不聞,以至於每每到最後我媽衝動得想直接從樓上跳下去。這個時候我爸只需要吼一聲“鬧夠了沒有”,我媽的氣基本就消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發現了?
“他真是個鐵人,聽說他從進來後就沒說過一句話。”卡丁輕輕推開我橫在他脖子上的刀,輕聲對我說,“不過他今晚註定逃不出去!”
我把刀橫在他脖子上。
“陸易絲,如果我對你也能構成威脅的話,我早就趁你睡著的時候把你給殺了。”他指指我的腳,“我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險,不過我很好奇,你就打算這麼走出去?”
我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腳,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地,右腳已經不聽使喚地邁出去了。
卡丁趁機把刀從我手裡搶了過去,鬧出了一些動靜。
“誰在那裡?”愛麗絲顯然耳朵很尖,倏地回過頭來,“給我出來!”
我們都停止了動作。
“給我出來!”愛麗絲非常嚴厲。
卡丁做了個出乎預料的動作,他把刀塞還給我,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地走了出去。
“見鬼,你呆在那裡幹什麼?!”愛麗絲的聲音異常尖細。
“我只是例行檢查,希望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