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澡。”
“你遲早要接觸男人的,當你到了紅燈區,男人們就是你服務的物件。”
“你說得是沒錯,可這裡是紅燈區嗎?”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紅燈區的男人。”
“可我介意把你叫做嫖客。”我說。
他聳聳肩:“想去關黑屋子嗎?老是和主人唱反調可不行。”
“我還沒去過黑屋子呢。”我聳聳肩,“可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不跟你一起洗澡。”
“沒問題。”他不知從哪翻出一塊色彩鮮豔的破布來,“穿上這個,陪我出去玩一晚上。”
我饒有興趣地瞅著那塊花布:“哪來的抹布?”
“誰告訴你這是條抹布?”他手一抖,提著那塊“抹布”的兩個角,那塊抹布自然地垂下來,我定睛一瞧,原來是條禮服。“穿上它。”他命令道。
我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這件紫色的、前面低到肚臍、後面低到臀部的禮服:“這……這……是誰在做衣服的時候布料不夠用嗎?”
“別轉移話題。”他左手提著衣服,右手大拇指朝黑屋子的方向指了指,“要不去那呆幾天也行。”
我哀求道:“親愛的奧塞爾,為了一瓶酒我們沒必要鬧這麼僵吧?我們不是一直相處得挺愉快的麼?”
“這不是紅酒問題,是原則問題。”
“呵呵……”我說,“奧塞爾,或許我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決現在的尷尬。”
“你說說看。”
“比方夜探西觀學長的別墅。”我暗中觀察著他的反應。
“我對那個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竟然沒什麼反應,只是冷哼一聲,“如果你不穿這件衣服,今天你必須去黑屋子待著!”
“你曾說西觀學長是你非常崇拜的人。”
“比起他,你穿性|感的衣服更能勾起我的興趣。”
我只好乾笑了幾聲:“你該不是為昨天發生在餐館的事找藉口報復我吧?”
“你總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後來我跪下來請西觀學長出面,你大概已經被趕出他們這個宿舍了。”
“你完全不必這麼做,也許我本身就不打算留下來呢?”
他一愣,然後很嚴肅地說:“陸易絲,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所以今天你如果不穿這件衣服出去,你要在黑屋子裡待到你願意了為止!”
“好的。”
於是,我被送去了黑屋子。
跟別人不同的是,人家是心不甘情不願被扭送去的,我是一臉如釋重負、心滿意足的表情。
這是個徹底的黑屋子,真的是陰森森得伸手不見五指。做這間黑屋子的人非常有心機,他們給你在牆上安上了一盞燈,卻給你斷了電;他們給你準備了兩根蠟燭,卻沒有給你火柴;他們給你安置了一張床,然後在床上撒了些圖釘。這種感覺有點苦悶,就好像你想要吃飯的時候發現自己牙齒除了漏風沒其它功能。
幸好黑屋子裡有人,而且絕對不止兩個。因為我走進去的時候,聽到不止一個聲音在說:“嘿,又來新人了!”
一般人關進來一天就能出去,像我這樣限期不定的是比較少見的。
我摸著牆壁,找了個角落躺下來睡覺。
“夥計!你聽說最近學院裡發生的怪事了嗎?”黑暗中,有人湊近我。
我豎起耳朵:“您說吧。”
“是關於穆斯學長和妖怪的。你想聽嗎?”他繼續問,“你是想聽還是不想聽呢?如果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你如果想聽的話,我可以馬上就告訴你。夥計?”
“您對我用不著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