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處？&rdo;
謝羲坐在床頭，目光複雜地看了看楚魚的白髮，聲音不由自主地軟下來，&ldo;臨瀾傅家。&rdo;
&ldo;我大哥不知道？&rdo;
謝羲道：&ldo;師尊也不知道。&rdo;
&ldo;那就好。&rdo;楚魚鬆了口氣。陸輕安還好，若是讓楚聲看到他這樣子，不知道他又會哭成什麼樣。他心中懷著愧疚，不敢多問，看了看放在床頭的尋笙，道：&ldo;宋經義呢？&rdo;
謝羲的眸色頓時一冷，聲音中猶帶著冰冷殺意：&ldo;殺了。&rdo;
可惜因為擔憂楚魚，沒有來得及多折磨他一些時間。不過殺了也好，以免夜長夢多。
楚魚點點頭，沒說什麼。
謝羲又道：&ldo;師尊已經查明瞭宋經義的身世，殺了他無妨。&rdo;見楚魚神情一動，謝羲眨眨眼，狡黠地笑起來，&ldo;師兄若是想知道，也可以，待你身子養好了，師弟再慢慢給你說。&rdo;
楚魚頓了頓，無奈：&ldo;給點小獎勵也不可以？&rdo;
他實在是好奇。
謝羲湊下來，兩人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吐息。這個人現在雖然就在他面前……謝羲眸中劃過一絲不安和焦慮，唇邊卻依舊掛著笑容：&ldo;哦？什麼小獎勵？&rdo;
楚魚抬了抬手，一手攬住他的脖頸，仰起頭將唇貼到了謝羲濕潤的薄唇上。兩片溫熱的唇貼到一起，謝羲的手立刻捏緊了被子，卻依舊沒有動作，只等楚魚主動給予的&ldo;小獎勵&rdo;。
楚魚只好伸出舌，試探地舔了舔謝羲的唇，似是有些癢癢，謝羲的唇微微一張，他便順利地探了進去，撬開謝羲的齒列，加深了這個吻。
一年多沒有親熱過，楚魚像是從深淵上墜下去的那一刻般，心跳得厲害，原本蒼白如雪的臉上也湧上了淡淡的紅意，微微闔著眼，清冷的顏色裡也添了幾分明麗清艷。
謝羲垂眸盯著他，眸色漸漸變深，只佯裝淡靜了片刻，便禁不住他的撩撥，伸手捧著他的臉狠狠吻回去，奪回主動權，甚至有些恨恨地撕咬，密不透風地攻破他的每一道防線，唇齒糾纏，呼吸交錯。楚魚細哼幾聲，抱緊了謝羲，心跳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謝羲就在他身邊。
他不會離開了。
謝羲更不可能離開。
兩人的唇分開時，楚魚已經氣喘吁吁，眸中不自覺地蒙上了一層淚霧，卻似春水瀲灩，眼角有些嫣紅，臉色也是一片cháo紅，捂唇輕咳幾聲，放開手時只見原本淡如粉櫻的唇色已是紅紅的如抹了胭脂。
他這副模樣，明明白髮更添了清冷蒼白，此時卻妍色鮮麗。謝羲只看了幾眼，便有些控制不住，知道此時的楚魚受不住，深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頭的火，低頭又親了親他的唇，才笑逐顏開：&ldo;不行，這個獎勵太小了，還是等師兄身子恢復了，給師弟一個大獎勵，師弟再考慮告訴師兄。&rdo;
楚魚胸悶到鬱悶。
※※※
接下來的幾日謝羲都寸步不離地跟在楚魚身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談及這一年各自的經歷。楚魚身上的鞭傷很快就不痛了，也結了痂，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脫落恢復。只是身子還是發虛，有謝羲盯著，除了床也到不了其他地方，每天的活動便是一日三餐和一日三次藥。
藥是傅重儀親自煎出來的，新鮮的，帶著濃重的中藥苦澀味兒，楚魚從小到大就沒喝過幾次，一口藥喝進去差點噴謝羲臉上去。
謝羲淡定自若，拿起瓷碗試了試藥，沉吟一下：&ldo;確實有點苦&he